仇香兒靜靜地站在胡萬金的面前,冷冷地說道:“胡萬金,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做這無謂的掙扎?”
說罷,她款步走近書桌,手指輕輕拂過桌面堆積的賬本和信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胡萬金看著仇香兒走近,心中愈發慌亂,但臉上仍強撐著鎮定。
胡萬金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微微後退一步,乾笑了兩聲,“仇姑娘,這是誤會!我與姑娘素無冤仇,姑娘為何要這般汙衊我?”
仇香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輕聲說道:“汙衊?你真以為我們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你府上?”
仇香兒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牆角那尊佛像上。
仇香兒眼神一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她緩緩走向佛像,胡萬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但他仍強裝鎮定地站在原地,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隨著仇香兒的身影移動。
仇香兒在佛像前停下腳步,仔細端詳著佛像的面容,片刻後,她伸出手輕輕敲了敲佛像的肚子,發出的聲音略顯空洞。
胡萬金的臉色變得煞白,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著。
仇香兒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看著胡萬金,冷冷地說道:“胡萬金,你把東西藏得可真好啊。”
胡萬金嚥了口唾沫,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顫抖地說道:“仇姑娘,這…… 這不過是一尊普通的佛像,姑娘莫要…… 莫要誤會。”
仇香兒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轉而對那為首將領說道:“嶽將軍,這佛像有古怪,裡面恐怕藏著他通敵叛國的證據。”
岳飛聞言,眼神一凜,立刻對身邊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
兩個士兵會意,上前一步,將胡萬金控制住,以防他有所異動。
胡萬金見此情形,知道大勢已去,但仍心存僥倖,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沒有真憑實據,怎能隨意抓人?”
仇香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有沒有證據,搜一搜這佛像便知。”
幾個士兵小心翼翼地挪動佛像,輕輕敲開佛像的肚子,隨著一陣 “簌簌” 的聲響,包裹著信件、賬本以及金國特製信物的黑布包滾落出來。
岳飛上前撿起包裹,將包裹交給仇香兒。
胡萬金面如死灰,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仇香兒不緊不慢地解開包裹上的繩結,目光快速掃過裡面的物件。
信件的紙張微微泛黃,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字跡雖有些潦草,但仍能清晰辨認出是與金人往來的機密資訊。
還有賬本上的數字密密麻麻,詳細記錄著每一筆資金的流向,為倭寇提供物資的費用支出,都一一在列。
仇香兒隨意翻看了幾頁信件和賬本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輕輕合上包裹,抬起頭,對著岳飛微微點了點頭。
岳飛心領神會,立刻轉過頭對身邊計程車兵大聲吩咐道:“將胡萬金帶走!其他人等,無關緊要的全部遣散,若有誰敢阻攔或者不配合,一併視作同謀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