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口地吃了起來,很快就把一塊肉吃完。雖龍見狀,於是又撕下一塊肉遞給他。
“謝謝。”那人一邊吃著肉一邊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你的手藝真不錯。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的烤肉。”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掏出一個葫蘆,“這麼好的肉,怎麼可以沒有酒。嚐嚐我的酒。”說著話,他把酒葫蘆拋給了雖龍。
雖龍伸手接住,他開啟葫蘆,仰頭喝了一口。香醇的美酒如清泉一般從嘴裡直灌入喉頭,流進腹中,一股暖流瞬間瀰漫全身。雖龍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他又大口喝了幾口,讚了聲“好酒”。把酒葫蘆拋回給對方。那人接葫蘆在手,同樣仰天喝了幾口。
小白狐蜷縮在篝火邊,好奇地看著這兩人喝酒。
兩人藉著美酒,很快就把整架烤肉吃了個精光,感覺心滿意足。
“唉,旅途寂寞,難得在這樣空曠的山中還能遇到一個人。”那人顯得十分開朗健談,問道:“小兄弟,你是哪裡人?”
雖龍剛開口要說自己是臨泉族人,轉念一想有些不妥,於是說道:“我是亞天氏人。”他離了翼人那個洞穴,為了掩人耳目,在路上偷了幾件亞天氏族人的衣服,現在他是一身亞天氏族人的打扮。
“我是木族人。”那人說道。他接著問道:“小兄弟,我看你年紀還輕,怎麼也離家闖蕩?你做的是什麼營生?”
“我——”雖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個獵人。”
“獵人?”那人的臉色在篝火的映照下略顯詫異,他炯炯地盯著雖龍,說道:“這裡離著你們領地已經很遠了,你不怕家裡人擔心?”聽上去這人顯然多年闖蕩在外,熟知地理。
“我沒有家人。”雖龍很乾脆地說道。他生怕話多露餡,伸手假裝打了個呵欠,不想再搭理那個男人,抱起小白狐逗弄著。“我要睡了。小狐狸,你冷不冷。”他衝著狐狸問道。
小白狐微微掙扎了一下,溫順地趴在雖龍的手心裡。
男子看出雖龍不願深談,他也不再追問,隔著篝火獨自躺了下來。
雖龍把行李鋪在地上,懷裡抱著小白狐,幕天席地,倒頭睡下。小白狐突然在雖龍懷裡劇烈地掙扎,連連發出尖叫。
“別動!”雖龍用力抱緊小白狐。“小狐狸,你身上有傷,別到處亂跑。外面又冷又黑,小心被怪物把你吃了。我懷裡又暖和又安全,咱倆正好相互取暖。”
小白狐無法掙脫雖龍的雙臂,不滿地叫了幾聲,漸漸安靜下來。
對面那個男子隔著篝火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人一狐。
沒過多久,雖龍沉沉睡去。
小白狐在雖龍懷中蠕動,終於掙脫了雖龍的雙臂鑽了出來。月光下只見它的身形迅速變形,化作一個身穿白衣,面目姣好的妙齡女子。“臭男人。”女子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恨恨衝著熟睡的雖龍罵了一句。“今天真是晦氣,盡碰上不順心的事。”
雖龍胸口的衣服敞開,露出一側裸露的胸膛,雖龍毫無所覺,依舊呼呼大睡。
“姑娘是來自青丘吧?”對面那男子並沒有睡熟,他把一切看在眼裡,此時絲毫不感到驚訝,淡定地問道。
“你比他聰明,倒是有點眼力見。”女子衝著那男人又是瞪了一眼。
“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算你識趣。不過就算你說出去也無妨,本姑娘無所謂。”女子一臉蠻橫地說道。
“姑娘,你流鼻血了。”男子提醒道。
女子摸了一下鼻子,果然摸到一手的血。“糟糕!都怪這個臭男人。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趕緊找個地方好好洗,這渾身上下剛才都被這個臭男人燻臭了。”她口中自怨自艾,連蹦帶跳朝遠處跑去,轉眼消失在黑暗中。
月光下,一條小溪在山中蜿蜒流淌,泛著瑩瑩的白光。一個白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小溪邊。溪水嘩嘩作響,白衣女子掬水洗面。“好了好了,舒服多了。”過了半晌,只聽她撫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臭男人!敢輕薄我!本姑娘從小到大還沒被人如此輕薄過!”她突然沒來由發怒,揮掌猛力擊水,濺起大片水花。
溪水再次嘩嘩作響,水花四濺,只見白衣女子正拼命以水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