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到現在這個關頭了,他們還在猜忌我們?”
“當然,人最怕的永遠是人,我們這一幫虎狼之師雄踞城下,他們害怕讓我們進城是正常的。”
“害怕什麼呢?我們是友軍!”
“哎,當年袁崇煥部隊馳援京師,崇禎不也是不敢放其部隊進城嗎?何況我們還是外國軍隊。”
“實在無語!鬼會稀罕這白茫茫的冰天雪地!”
“行啦!你少說兩句!”
田中尉安撫好部下的情緒,回頭看了一眼陣地,見喪屍又開始聚集,蠢蠢欲動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安,連忙拿起通訊器向旅部彙報了情況。
隨著越來越多的裝甲部隊進了防線,原本就十分擁擠的第四防線變得愈發狹窄,好在防線指揮官開放了第三防線給東國援軍,這才讓士兵們喘了口氣。
“主席正在和羅剎國總統溝通,要求給我們部隊開一片區域駐防,不過需要點時間,都耐住性子。”
田中尉的部隊進了第三防線,見這裡到處都是焚燒過的痕跡,詢問之下,原來第四防線昨日失陷過一次,第三防線也經歷過一場大戰。
正四下觀察時,身後卻傳來了洛夫的呼喚。
“洛夫中校,你不是在第四防線嗎?”
“一直打誰受得了?趁著這個間隙,換防過來休整一下,團長找到休息的地方了嗎?”
“哦,我們都是兵,隨便找塊空地躺會兒就是了。”
“話說你們遠道而來,作為主人家,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裡話,你們不放棄抵抗,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援助,話說你的部隊傷亡情況怎麼樣?我看你們駐防線死守,我們之前吃過虧呢。”
洛夫聞言,神情略有些悲愴,低下頭有些哽咽地回覆道:
“裝甲部隊大部還在羅斯科和格勒市地區,原本有的一點裝甲力量也在運動戰中被那些根莖捲去了,我是從羅斯科一路打過來的兵,在羅斯科的時候,我只是個少尉。”
聽著洛夫的講述,田中尉有些詫異,羅剎國作為軍事強國,而且人口相對稀疏,為何會被喪屍給分割包圍?
“對貴部的遭遇我已知曉了,那些根莖我們也遇上了,確實經常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言語搪塞幾句後,朱慈焱拿著通訊器跑來道:
“是旅長!團長快接。”
“喂,我是田博,旅長,有什麼事情?”
“羅剎國總統已經同意我們駐紮在第二道防線的西門外,你部需注意軍紀!非請不得進入門內!司令部的補給將於下午空投至你部陣地,記住!不許吃羅剎國的一粒米,不許喝他們一口水!”
聽聞旅長此言,田中尉心中咯噔一下,雖說旅長的意思是保持東國軍隊良好軍紀的傳統,可在對方的語氣裡,田中尉卻感受到了一股這層意思之外的深意。
“洛夫中校,貴國也有地球淨化教的教徒吧?”
田中尉的突然發問,洛夫先是一愣,隨即情緒激動地把田中尉拉到一邊小聲道:
“比起貴國,我國的邪教問題更甚!連軍隊不知何時都被那些邪教徒滲透了,總而言之,我們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就是有奸細在不停地搗亂!”
“原來如此,洛夫中校,戰鬥了這麼久,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不用管我們了。”
招呼走洛夫,田中尉這才叫來朱慈焱道:
“偷偷傳遞下去,從現在開始,不許飲用城內外一滴水,不許吃任何東西!當然,有任何無關人員靠近我軍駐地也要阻止!”
“是!”
此時,陽光漸漸地破開烏雲,但這一點點光芒無法融化滿地的雪,整個哈巴斯克依舊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田中尉搭了頂帳篷,又燒了堆火,好好地吃了點東西之後,頓感疲憊襲來,此時城外的槍炮聲又開始劇烈地響起,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睡了不知多久,在朱慈焱的催促下,田中尉猛然驚醒,一把抓起自己放在枕邊的步槍,衝出帳篷就要開始殺敵。
朱慈焱連忙將其手裡的槍口按住道:
“團長!沒有喪屍!是羅剎國總統派來的特使!你這是幹什麼?”
恍惚之中,田中尉這才看清眼前站著兩個身穿西裝的羅剎國人,這兩人被田中尉手裡的槍口嚇得雙手舉在雙耳處。
“哦,不好意思,在戰場上遺留下的,我太過緊張了。”
田中尉連忙道歉,為首的那個金髮碧眼的西裝男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