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橋吧。”
“團長,你確定?橋上還有很多百姓沒過來。”
“不能再等了,如果讓喪屍過了龍江從而使得北境也出了問題的話,那就真是完全沒有希望了。”
指揮官看著無人機傳輸到顯示屏上的橋上畫面,神情痛苦地下達了炸橋的命令,身旁的副手有些神色慌張問道:
“這件事只要是你下達的命令,未來寫史書就一定會記下你的名字啊?”
指揮官聞言,抬起頭看了副手一眼道:
“責任全部在我,我一人承擔,包括馮師洋的事情,我大包大攬全部承擔,你們無須擔心留下罵名,只要執行命令即可。”
在得到了指揮官的承諾後,副手指揮爆破手按下了引爆按鈕。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曾經象徵著東國民族偉大創造力的江夏龍江大橋,其中段偏南一側突然如一道瀑布一般衝入天際。
這道巨大的瀑布紅色與灰色交織,無數喪屍和百姓被炸得支離破碎飛入了天空。
橋中央很多即將到達橋中防線的百姓被這巨大的爆炸震得七竅流血,捂住腦袋蹲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嗚咽。
大橋被炸出了一個寬度二十多米的斷口,喪屍在對岸嘶吼著張牙舞爪,有的還在躍躍欲試企圖飛越斷口,橋中央還沒被炸懵計程車兵連忙舉起槍對其進行射擊,喪屍無不中槍落入波濤洶湧的龍江之中。
北岸計程車兵看到這一幕,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神情肅穆地站得筆直,緩緩舉起自己的手對著橋面的斷口敬了一個軍禮。
已經到達北岸的百姓驚魂未定,但也齊刷刷地看向南方,目光復雜且充滿了悲憫。
“我們活下來了,是嗎?”
“南岸那些人怎麼辦?”
“軍隊會嘗試收復南鎮嗎?那是我的家鄉。”
……
正在北岸邊所有人還在不知所措的時候,被炸飛到空中的物體緩緩落下,軍人們連忙指揮百姓趕緊蹲下雙手抱頭。
果不其然,下一秒落下了很多碎石和水泥塊,那是曾經組成橋體的零件。
大約過了數秒鐘,落下來的是無數血肉和人體殘骸碎片,如同一場暴雨落在人群之中。
人們抬頭看著這場荒誕血腥的大雨,紛紛仰面哭泣,他們為自己同胞的死亡而哭泣,也為劫後餘生而痛哭,這場雨一直持續了兩分鐘,人們也哭了兩分鐘。
“別看了,上交所有行李物品,排好隊去消毒室消毒!”
隨著軍人們發出命令,這些來自南境的百姓麻木地行動了起來。
他們排好了隊,緩緩地朝著兩側前進,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望向南方,那裡是曾經家園的方向……
“再炸!把南側的橋面徹底摧毀!”
隨著又是幾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南側的橋體被完全摧毀,北岸百姓們看著這一幕卻似乎早已習慣,他們只是看著,沒有發出一點驚歎的聲音。
“我們回不去了。”
一個緩緩向前的長者對身旁計程車兵說道。
士兵聞言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長者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抬起頭來。”
“今日我們所失去的,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收回來!”
隨著最後一聲爆炸聲傳來,龍江之上出現了一道裂縫,阻斷了東國中部南北連線的紐帶,從此之後,江夏南北兩鎮不再相通。
……
三天後,距離江夏龍江大橋南岸六百米外的一處下水道內,裴善仁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在他身邊躺著一具身穿警察防護服的屍體。
裴善仁暗暗罵道:
“媽的!這傢伙一槍打中了我的腿,害我只能躲在這裡。”
原來,南鎮的陷落與裴善仁有著巨大的關係。
他老早就不相信南鎮聚會的那幫人能幹成這件驚天的事情,混跡了很多年,他也有自己的勢力。
當龍江上得手之後,他向這些人傳送了暗號。
這些邪惡的人們隱藏在南境撤民的各個線路上,收到訊息後立馬在南境遍地開花,發動了恐怖襲擊。
而裴善仁自己,在馮連長等人與橋頭的喪屍激烈戰鬥時,裴善仁騎著搶來的摩托車路過了一處廣場。
見這裡聚集了很多南鎮居民,這些居民是政府組織正要去南岸登橋的。
裴善仁見這裡人多,停下車混入人群,突然下手用沾滿喪屍血液的刀子捅傷了十幾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