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警員走到會議桌前,向兩人急切地說道:
“領導,查到了!四月五日晚上值班的兩名人員確實很可疑,其中一名全程沒在崗資訊,另外一名只有事發之前的在崗資訊,在事發之前的不久,值班崗亭裡面及外面的部分監控資料遭到了人為刪除,我就已經把儲存硬碟交給技術部門的同事處理了,大機率是能恢復的。”
“現在這兩人在哪裡?”
警員推了推眼鏡回覆道:
“事出緊急,我怕有遺漏,沒來得及請示,和一起去的同事將這個月參與值班的人員及主管都帶了回來,涉事的兩名人員都還挺配合的。現在他們在大廳等著呢。”
“辦得不錯,小夥子!你快去跟進監控恢復事宜,剩下的訊問交給我們吧!”
陶強說完欣慰地笑了笑。
隨即陶強和錢警官親自逐一對這些人員進行了問詢,內容除了常規的人員資訊、工作履歷外,還涉及近一個月的外出記錄,事發前一個星期內的大致行蹤,以及接觸過的人等。
重點還需要說明事發當晚的詳細行蹤,說完後的人,需要暫時被扣押,根據口供,待警員調查核實清楚無誤,有確鑿證據與此案無關後才能放行。
陶強有意將四月五日當晚值班的兩名人員放在最後審問,並安排人員在旁邊看守觀察著。
就這樣,等輪到這兩名人員時,太陽都已經落山了。
陶強先讓那名全程沒在崗的人員先進行問詢。
這人看起來五大三粗,面目卻生得俊俏,等待的間隙顯得坐立不安,被叫到審訊室時,臉上透露著肉眼可見的緊張和忐忑。
他走進審訊室後,侷促地低著頭站著。
陶強從頭到尾打量了他一番,語氣冰冷的道:
“坐吧!”
此時審訊椅已換成一般的椅子,來人坐下後依舊低著頭。
陶強見狀問道:“叫什麼?”
“李勇。”來人低聲回道。
陶強將那些常規的問題問完,李勇也一一回答完後,陶強卻沒繼續問關於他行蹤的事情,而是突然直接發問道:
“你有什麼要交代的,現在趕緊交代,現在說了,還能算你自首。”
李勇聞言,愣住了,沉默著思考片刻後說道:
“哎,我承認我有嚴重的瀆職行為……我四月五日那天擅離職守,讓同事替我簽了到,但我並沒有在崗位上……”
“那你去哪兒了?”
陶強直直地盯著李勇的眼睛問道。
“我……我溜出關口,到旁邊嶼島城見……”
李勇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
陶強一拍桌子,大聲喊道:
“見誰?大聲說清楚!”
李勇的頭幾乎快要埋進地裡了,心虛地說道:
“女……女朋友。”
“媽的……你個狗崽子!給老子說清楚些,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認識多久了?你擅離職守,誰給你打的掩護?”
陶強聞言氣得火冒三丈,“咚咚”地敲著桌子,大聲吼道。
李勇雙手緊緊扣著自己大腿上的肉,汗液從腦門頂上冒著,結結巴巴地說道:
“她說她叫鄭玲,我……剛和她認識,在網上認識的,剛認識半個月不到……頭一天她說她來找我了……哦,就是四號的時候,可是我告訴她,我五號全天值班,她說她已經到嶼島了,我不見她,她就直接來南莫礁找我,我一時糊塗就……”
陶強憤憤地問道:
“半個月不到?那具體是幾天?”
“八……八天!”
李勇怯生生的回覆道。
“混賬東西!”陶強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然後轉頭對錢警官說道:
“可以給他辦拘留了,立即去核查他的行蹤,拿上他的手機去查,務必把這個女人也帶來!”
李勇聽聞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癱坐在椅子上,心中悔恨萬千,卻也沒任何反駁狡辯的話。
陶強繼續嚴厲地問道:
“你的問題還沒回答完!誰給你打的掩護?”
李勇卻沉默了,醞釀了半晌才說出口:
“這都是我的問題,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責任我自己承擔,不連累旁人!”
陶強聞言怒火中燒,起身上前,抬手結結實實給了李勇兩耳光。
李勇吃驚地張大嘴,愣愣地看著陶強,又轉頭望了望正襟危坐的錢警官,見錢警官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