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帶著三人向擺渡車的方向走去,丁潔的母親打量著馮連長空蕩蕩的衣袖,關切地對馮連長問道:
“馮長官啊,你的這個手是戰場上受的傷嗎?痛嗎?”
“哎喲,你太冒昧了!”
丁潔父親拉住丁潔母親,有些歉意地望著馮連長,正欲開口說些什麼時,馮連長卻笑著搶先說道:
“叔叔,沒關係的,阿姨也是關心我!”
又轉頭對著一臉心疼的丁潔母親說道:
“阿姨,要不是砍了這隻手,我就要變成那惡鬼喪屍咯!現在已經沒事啦!你看,我不是還能在崗位上發光發熱嘛!”
“馮長官,你是戰鬥英雄,就是因為你們的流血犧牲才有我這種老傢伙活命的機會啊。”丁潔父親滿臉敬佩地說道。
“叔叔,您言重了,這是作為軍人該做的!你們快上車吧,這車上剛好還有後排的三個座位,上去了之後繫好安全帶。”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車邊,三人跟隨馮連長的指引準備上車,上車前,關祺回頭對馮連長問道:“馮長官,橋頭安檢口外的那個詩人你知道嗎?”
“詩人?什麼詩人?”
“就是那個很奇怪的人,防護服外套著漢服的那個。”
“哦哦,那個人啊,精神可能有點問題,趕了幾次趕不走,我們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危險物品,他也沒有擾亂秩序,我們沒有理由強制驅趕他,加上那邊都有士兵監視著的,要是他有什麼可疑情況,直接擊斃就好了。”
聞言,關祺安心地上了車,丁潔母親對馮連長說道:
“娃娃,你辛苦了,好好保重!”
說完便也上了車,馮連長聞言,心中湧起一股熱浪,不禁有些想念自己的許久沒有聯絡的母親,想著任務結束後,便給母親打通電話。
三人上車後,前面的座位已經全部坐滿,便直直走到巴士的最後排,最後一排有五個座位,此時已經有兩個看上去病懨懨的男子坐著。
丁潔的父母把關祺安排到靠窗的位置,把各自的揹包放置在各自的腳下,就開始閉目養神了。
關祺看著窗外舉起雙手行走的人們,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回頭看丁潔的父母都閉著眼睛,也就只好打起精神任由思緒漫無目的遊走,正在恍惚間,車上突然響起了司機的喊聲道:
“檢查一下安全帶!上橋了雙手舉高!不要有掏東西的動作!馬上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