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紫斬魑此時感覺大腦一下子宕機,轉都轉不過來。
他瞠目結舌地看向在周圍的一抹抹綠意,又遠眺那邊截然不同的色彩。
“不是,這這這......怎麼回事?”紫斬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邊春季,那邊秋季?太離譜了,莫非是......”
立即意識到的紫斬魑身形閃動,他向那座山頭疾馳而去,“春來秋令菊,唯一的可能只有它,沒想到這傢伙連氣候都能改變。”他奔跑的速度像放在太陽底下的溫度計急速暴漲,他必須抓緊時間以免錯過時機。
與此同時,在一座山的某處,一撥人也注意到了這種變化,全員也皆是向那座山頭掠去。
這樣一來他們極有可能遇到紫斬魑,至於是敵是友,恐怕只有見面才知道。
紫斬魑一路狂奔,沒有半點減速,約莫十分鐘後,他置身於一片光暗陸離的天地。
兩排樹林分門別類地延伸至深山,左邊是如火霞浸染的紅楓葉林,右邊是似金蝶舞動的銀杏樹林,它們的落葉各自搭建了一層厚厚的地毯蓋在地上,供人行進深處。
這樣絢麗的景色不禁讓紫斬魑的心境一片心曠神怡,但先前的經歷給他留下了一片陰影。越是美麗叢生的地方,其背後隱匿的危機可是隨處遁形。
“既然來了可不能膽怯了啊。”紫斬魑聳聳肩,大步踏進樹林當中。踩在鬆軟的由紅黃樹葉編織的兩色地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這像是一首哀歌,寄託著秋之哀思。
他一路前進,似乎感受到有人漫步在它們鋪設的地毯上,兩側樹木隨著秋風富有韻律地抖動葉子。
紫斬魑的視線被漫天紛飛、帶著溼意的落葉遮住,腳下是離別大樹許久的枯葉,頭頂是剛剛分開在半空不捨打轉的落葉,在他看來,在整個世界裡似乎只剩下紛紛揚揚的落葉。
紫斬魑嗅到一股濃重的悲秋感,不過他沒有為此停留。
如果文人墨客經過這裡,他們也許會駐步停留,然後觸景生情地吟誦出一首詩,藉以表達自身的心境。
可紫斬魑身為仙靈捕手,不會眷顧沿途的風景,只會為仙炁靈草停留。他加快步伐,雙眼始終目視前方,一旦春來秋令菊出現,他就會立即奔赴於它。
他再度走了差不多幾百米的路程,沿途的樹木換了一棵又一棵,直到前方出現了不同,一朵花開在了路中間。
一朵碩大的菊花,比一般的菊花還要大上許多,花型飽滿圓潤,給人磅礴大氣之感。
任何一朵花在這朵花的面前都會黯然失色,雖常常說綠葉襯托紅花,美景更怡人,但是任何一片綠葉在它面前都會自慚形穢,無法承擔襯托之責,所以這朵菊花失去了綠葉。
秋黃色管狀花瓣帶著黃綠色凝尖的形態,層層展開的黃綠色凝尖好似重重波浪,像是要將它美麗動人的無雙姿態層層疊高引人注目一番。
紫斬魑快步走上前,戴著仙靈之羽的雙手向它伸出,心中默唸:“雖然你很美麗,但是作為一個優秀的仙靈捕手只能殘忍地粉碎這種誘惑。”
他分析出春來秋令菊應該是剛剛突破至仙炁之能,這些樹林的變化就是它突破導致的天地異象,突破之後會陷入一段時間的虛弱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紫斬魑將它端在手心,這朵花放在手心時才深刻體會到它有多麼大隻,已經堪比一個特大號的陶瓷青花湯碗。
“仙靈之囊能塞下這朵花嗎?”紫斬魑不確定地比劃它的大小,將仙靈之囊拉至最大,口子也只能容納一個沙包大的拳頭進去。
“嘶————”紫斬魑皺著眉頭, “太大了,重新再找一隻小點的吧。”
他端著花往原來的方向走去,“幫你找一個安全點的地方,免得被某些靈獸吞了,仙靈捕手雖然殘忍,但誰叫你那麼漂亮,讓我無法袖手旁觀。”
走了數十步,他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踩踏聲,紫斬魑心絃一動,“還有人麼?”
“喂,把那朵花留下。”一道毫不客氣的聲音叫住了他,紫斬魑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打量著那人。
來者有三人,其中兩人一身簡單幹淨的布衣,寬鬆的長褲長袖,樣式像是練功服。
為首那人身披棕色的風衣,風衣表面刻著繁雜的線條和花紋,內搭黑褲、黑衣,手上套著黑色袖套。倘若不論人樣而言,這一整套衣服穿起來十分的霸氣十足、盛氣凌人。
三人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挑釁,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紫斬魑,當看到那朵春來秋令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