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憤怒又憋屈的樣子,但同時又好似看傻子一般看了我一眼,轉頭就走,一邊走一邊傳來清冷中隱含憤怒的聲音。
王思源:“既然夫人無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二爺那離不得奴婢。”
“王嬤嬤,我這裡有生兒子的秘方,就是你眼下這個年紀也能一索得男。”
王思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整個人不敢置信的緩緩回頭,皺眉瞪著我。
王思源:“夫人何意?奴婢定要找二爺好好說說,奴婢好歹伴在二爺身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這話是辱我嗎?明知我早已和離,一個人帶著孩子,又怎麼會需要這種方子,夫人不要欺人太甚。”
“我這可是一片好心啊,嬤嬤,這裡就你我二人,你就不用再裝了,當年你和我說的話我可是一個字也不敢忘。
你要替我養兒子終歸是養不熟的,哪有自己生的親啊,特別是長大了可就更不好說了,你沒看現如今市井流傳的好的畫本子很多都是後孃被養子活活餓死在廢棄後院的嗎?還有燒死的,毀容的,數不勝數。”
“兒子終歸是自己的好,你那大兒子……哎,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喜不喜歡自己知道,畢竟不是與心愛的男人生的,以後沒法幫助你永遠留在愛人的身邊。”
王思源:“你想怎麼樣?”
王思源眼中的狠意一閃而過,我知道她已經對我沒了忍耐,要殺我的心蠢蠢欲動了。我給自己招了一個大麻煩。
“我們做個交易,你將沈惜還給我,我將生兒子的秘方給你,且還可以附贈一套床上用的上,保準是江越喜歡的,怎麼樣?”
王思源臉漲的通紅,一臉憤怒至極的道:“原來是因為江6,你這個人還真是上不得檯面,竟然只知道用這些腌臢的手段,江6是暗衛營的,你做夢吧。”
“我是不是做夢不重要,方法上不上的了檯面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幫助你成為江越身邊永遠也無法取代的人,連宋燕曦都不能。你確定你不換?機會就擺在眼前,我也就給你這麼一次機會,你想好了。”
我一臉的理直氣壯,我不信她不想要和江越的孩子,當年她傷了身子不能再生,江越去她夫家將孩子奪了過來,後來又將孩子帶在身邊親自教導,這個孩子現在都16歲了,是江越身邊的一把好刀。
江越為她老有所依而費盡心力,可她一心只想和江越在一起,並不看重兒子,過去五年的記憶裡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有了親生的兒子,便可正大光明的站在江越身邊,而不是一個隨時可能被換掉的嬤嬤。”
王思源:“你住口,不要以為二爺現在不殺你,要帶你回去,你就順杆往上爬,將自己當一盤菜了。二爺也不過是為了那幾孩子而已,這些年二爺怎麼對你,你不清楚嗎?別得意的忘了形,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衝到我面前對著我一陣狂吼,眼睛充血,面目猙獰,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高冷,反倒是變得歇斯底里,這可太讓我意外了。
她強忍怒氣,轉頭就去大力拍門,開始大聲怒吼外面的人,引來了她留在院外的暗衛,徑直將門給踢開了。我看著她怒氣衝衝的離開,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跟了江越這麼多年,後面甚至想了這麼齷齪的方式將我設計到江越身邊替他倆生孩子,她若有個自己親生的不好嗎?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那大夫也只是說她難生養,沒說她徹底不能生了啊。
也可能真有問題吧,否則這麼多年過去了,要能生早就生了。
我有點兒後悔今天的衝到,這可如何是好,我是有心羞辱她,想著她可能因此虐待沈惜,我就很煩躁,自己做事什麼時候才能帶點腦子。
下午沈惜竟然來了,是被抬進來的,打的皮開肉綻,渾身血淋淋的,左手和右腿呈現了不正常的扭曲,整個身形也嚴重縮水了,明顯這些天,除了吃刑罰,沒吃別的。以前那個讓我覺得猶如男人一般偉岸的女子,眼下是徹底變了。整個人如果不是那點微弱的呼吸,就和死了沒有差別。
我原想著救她,只要沒死,怎麼樣都行,畢竟她曾經要殺我,能留她一命,已經是好的了。可是看到沈惜這樣,我還是一陣陣的發緊,怒火壓到了極限,我反倒冷靜了下來。立馬讓人去藥堂將三名老先生都叫了過來。
他們擅長的各不一樣,三人一起診治,或許會讓她少受些苦,我沒有讓人將她送往別處,而是直接安排在我房間了。她睡在了我的床上,我去了旁邊的軟塌,我就坐在那看著他們一直折騰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