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了也不說話?事情怎麼樣了?她吐出來多少?”我見他不說話,我就先開口了。
江玹:“嗯,大概的都知道了,她只是暗衛,並不能得到江越多有的佈局。”
“那就先從他為什麼要殺你開始吧。”
江玹的手一頓,抬眼看向我,眼神變了變“你確定想知道?不後悔?”
我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坐到他的對面,用眼神示意他快說。江越見狀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杯子,開始娓娓道來
“其實,宋燕曦是江越自小定下的娃娃親,兩家本是要在宋燕曦十五歲及笄那年就成親的,他倆自小感情就好,江越在侯府小時候也是很受寵的,他娘曾給侯府帶來了無數的榮華,就連我爹也對他敬畏三分,兩人一直對外都以知己相待。”
“江越少時有錢又有顏,雖是侯府的庶公子卻是比世子還要受侯爺喜愛,所以地位自然水漲船高,那時候的宋燕曦簡直就把江越視作了天,而江越也對她百般呵護。直到江越的母親突然死了。”
“江越那時候其實還小想離開侯府帶著他娘留給他的錢財去找他的外祖父,可是因為宋燕曦留下了,後來更是靠自己的一己之力撐起他娘在京城所有的商鋪。只是後來傷了腿,人也變得陰鬱了許多,但是一直也沒有聽說他與宋燕曦解除婚約,可就是突然有一天,宋燕曦就嫁給了侯府的世子。”
“成親後不久就生下了嫡子,而曾經受寵的江越早就遭到了侯爺的厭棄,世子得到重視,我和我娘也開始分一杯羹,江越卻又在這時傳出了和你的醜聞,侯府就開始了隔三差五對二房金錢的壓榨。”
“這些年不管怎麼作賤二房的人,江越都是不聞不問,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問任何原由的直接將錢送上。這其實是因為……”
江玹突然停頓了,看向我,目光復雜,他一直都清楚,我這些年受的那些苛待,嘲諷,甚至打罵,都和江越的縱容有關。
“你直說,我就是他們中間托起的那一環,透過作踐我來傳遞著江越一次又一次對宋燕曦的愛,對嗎?”
我說的雲淡風輕,好似在說別人的事,可這確實是別人的事啊,起碼在我來之後我沒有再容忍這樣的事發生,雖然還是挺窩囊的。
其實,這麼久都過去了,不能說我完全不理解原主了,她心裡應該不是完全沒數的吧,只是她選擇隱忍,選擇一次又一次的承受,還是因為江越。
江越利用原主表達著對宋燕曦的愛,而沈茴茴,又用自己的方式愛著江越,不求回報,只求長長久久的陪伴。
如果我沈月沒有出現,原主是不是就要選擇最後接受這樣隱忍被打壓,虐待致死,我的心好像又開始隱隱的痛,我可憐的原主啊,你就是把命給他了,他也只是嫌棄你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話說,原主的命其實已經給了。
還是那句話,一遇江越誤終身!
江玹沒再說當年,而是說起了剛剛從那個暗衛嘴裡撬到的內容。
江玹:“按照他們之前的聯絡,江越早就知道你在陌城,沒有那麼快的來找你,其實是因為你已經在監控之中,不怕你再跑。而他現在接受了宋燕曦的請求來殺我,幾次安排殺手和暗衛都沒有得手,他便決定自己來一趟陌城,將我徹底除去的同時,接你和孩子們回去。”
江玹說的口吻淡淡的,好似在說別人的故事,既沒有害怕可能被江越殺掉,也沒有絲毫在意我會和江越離開,這讓我有些煩躁。
江玹:“現在信我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了他一個問題。
“宋燕曦為什麼要殺你?”
江玹苦笑,聲音卻冷了幾分:“因為她時刻都在擔心,我會搶了世子之位。呵呵,其實她大可不必,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做什麼侯府世子,否則也不會坐以待斃至此。”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啊,真是侯門是非多,一個爵位就叫這些高高在上,自以為很高貴,得體的世家子弟化身成魔。
江玹突然抓住我的手,有些意味不明的問我:“你會和江越離開嗎?”
他握著我的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手心,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可是我明明感覺到了,手心傳來的黏膩的感覺。
這是告訴我,即使不選他也沒關係,他不會撒潑打滾耍無賴,但是他會黯然神傷。眼神黏糊糊的樣子真的好像一隻小奶貓,一隻求關注的小貓咪。
我沒辦法拒絕,不自覺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再捏了捏他的臉,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