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淵皺著眉,將我的手拉到身前,“茴兒,你是我的妻子,雖然表面上只是側妃,可我不會有正妃,你就是東宮的女主人,她本該對你如對我一般,是我沒約束好她,若是這一次她真的將你害……了”死字他沒說出口,聽著聲音哽咽了,情真意切,我都有些懷疑,過去的五年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不是一場夢。
蕭凌淵握緊了我的手,聲音沙啞中帶著輕顫,“茴兒,我不會輕饒了她,可她對我有救命之恩……”
蕭凌淵好像說不下去了,而是抱住了我, 緊緊的抱著。我輕輕的順著她的背,良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我一定會重罰於她,且會將她遣出宮,由她自生自滅,此生都絕不可能再傷害到你,你不需要因為我原諒她,她也不配,就留她一條殘命,苟延殘喘下半生,可好?”
呵,我沒有與他辯解什麼,只是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妾愛慕殿下至深,殿下是知道的,既然眼下我已無大礙,便都隨了殿下就是。”
蕭凌淵怔住,眼裡有了一絲笑意,轉瞬即逝,而後又謹慎的說道“你不要原諒她,若不是因為她對我和孩子們有恩,我也絕不會留她一條狗命。”
她對你是有恩,可對我和孩子是有仇,不問緣由的就要我饒了那個殺子的仇人,蕭凌淵啊蕭凌淵,看來我還是高看了我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
我不會為了你放過她。且,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
“殿下莫再為這件事傷神了,我已經放下了,我想盡快回宮,那才是我的家,待在尚書府久了怕是會傳出不好的流言蜚語,到時會不會影響我回宮?”
我緊張的看著蕭凌淵,眼睛裡全是急切“你不要與外祖父和兄長置氣,他們只是太害怕失去我了,你去幫我求求皇上好不好,收回成命,我不想離開你。”
我在我和妾之間來回切換,自己都有些暈暈乎乎的,他應當也是不懂的吧,愛與不愛,在意與不在意其實很明顯。只是曾經的沈茴茴,一眼淪陷,便用盡了生命去愛他,太過卑微,自是不得善終。
蕭凌淵“別擔心此事,今日父皇將太傅與尚書大人單獨招去了御書房,想是在商量這件事,本就是一場誤會,我今日回去便與父皇說開,過兩日便來接你回去。”
“殿下真好,那妾就安心等著殿下來接了。”
蕭凌淵皺眉“茴兒在我心中是唯一的妻子,不要再妾啊妾的,我不喜歡。”
“好,以後私下沒人的時候,我便喚殿下夫君,但是有人的時候,還是要遵照皇家體統的,經過此一事情,皇上怕很不喜歡我了。”
蕭凌淵“不會,莫要多想,一切有我。”
就是因為有你,我才活的不好!
蕭凌淵來去匆匆,他走後我招來陳元初,“兩個鋪子最近的生意如何?”
陳元初“一切都好,商隊那邊近日已經離開都城,回陌城去了。”
“這次所有商隊賺取的銀錢都帶上了嗎?”
陳元初“都帶上了,商隊帶來的訊息,蘇將軍那邊安排了不少人擴建村莊,主要用來種植糧食和藥草,需要用到的銀錢多,我便私自將您之前封側妃時得的很多賞賜換成了銀錢,一併讓他們帶走了。”
我點點頭,沒有意見,這是我倆之間的默契,他懂我要做什麼,“以後這樣的事,若我不能及時處理,你也不用急著向我彙報,你來安排就是,我信你。”
陳元初“好。”他頓了頓,“身體可還有哪裡不適?你醒來時我為了加大蕭凌淵的愧疚,將你的情況說重了。”
“我沒事,和你學了那麼久,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再說,我在那之前特意喝了一碗你特製的保命藥,多少是起到了作用的。”
“你可查出王思源關在何處?”
陳元初“咱們留在宮裡的人昨夜裡送了信來,雖然沒有查出王思源被關的具體位置,但是皇上每天晚上就寢前都要去一趟聽雨閣。”
“那是哪個娘娘的住處嗎?”
陳元初“聽宮裡的老人說,是皇上特意為祭奠太子母妃的地方。”
“也就是王思源一直關在東宮的地牢,而皇上一次也沒去見過她?”
這不可能,雖然那幾天王思源和蕭凌淵議事時說的不多,可架不住我在那之前就已經派人查詢跟蹤過王思源,她手上很多產業,明面上原來是在蕭凌淵這裡,但是大頭進了皇上的私庫,明明早有利益牽扯,這時候怎會完全視而不見。
陳元初突然甩出來一個炸裂的訊息“王思源早在你昏迷的第二天凌晨,就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