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和江玹聊過之後,他就突然跟我以前心中的白月光越走越遠了。不再強裝彬彬有禮的世家少爺,也不會再在我面前維持他的溫潤如玉。
反而像極了我前世認識的那個小受同事,只要沒人就會粘到我身邊來,和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原主認識他五年都沒發現他竟然那麼多話。
他在我的小院養了五天的傷,京城就又來了一批他的親信,這其中我只認識那個以前一直跟著他的貼身隨侍江前。
看到江前的時候我還是驚訝了好一陣子,以前不管江玹走到哪都會帶著江前,他和江玹從小一起長大,幾乎沒有分開過,這一次江玹這樣離開京城,竟然沒帶他?
我一直怕江玹難過,所以沒敢問他身邊帶的人在這次意外中是不是都死了,而這其中我堅信是有江前的,可是我完全想錯了啊。
江玹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慮一般,特意向我解釋:“江前母親前段時間剛巧生了病,江前是家生子,爹和哥哥都跟著定國侯打仗的時候死在了戰場上,眼下只剩下江前和他母親留在府中,所以江前前段時間是留在家中照顧母親,眼下他母親的病好了,才急忙一起來和江玹匯合。”
我不甚在意,只是江玹最近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竟然這麼在意我的一舉一動了,讓我心中甚是熨帖。這是不是後面我要做什麼,他都會大力支援了。
這幾天我被他纏的緊,到哪都感覺自己好像帶著個拖油瓶,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有三個娃,那可是親生的啊,香草和湘雲兩個乾妹妹,還有李牧我也認做了乾兒子,這個也是我的好大兒。
可能是以前被約束的狠了,這些本該纏著我的人,突然沒了約束,在阿全的帶領下,將整個陌城都要翻過來了,根本就顧不上我。
反倒是江玹,這個本該好好養傷,或者不養傷也該去縣衙報到的人,竟然整天纏著我。一會兒說要和香草他們一樣認我做姐姐,一會兒看到阿全又不樂意了。
說什麼要做獨一無二的親人,我說你總不能想和李牧稱兄道弟吧?
他又開始生氣,說我是在哄騙他,根本就沒有把他看做自己人,說我根本就是在意他不喜歡女人,也嫌棄他。
“江玹,我覺得你好像走錯地方了,你的奶瓶不在我這裡。”
我開始嚴重懷疑之前的白月光形象真的都是他裝的。
“奶瓶是何物?月兒,你不可以顧左右而言他,這樣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敷衍我。你不知道我自從發現自己和別的男子不同以後,就一直惴惴不安,我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向你說出我內心最不可讓人知曉的秘密,你還是嫌棄我了?”
他的眼角泛紅,滿是委屈。
我翻了個大白眼,我都安慰你五天了,你再不走我就要兩腿一蹬走了。
“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正好你的人也都到了,你明天趕緊去縣衙報道吧,這麼大個陌城,不能一直沒有父母官坐鎮。
既然你已經是這裡的父母官了,那就好好的守護這裡的百姓,做個盡職盡責的好父母官。有需要我做什麼的,你就儘管派人來找我,我一定義不容辭,兩肋插刀。”
我好像拿出了前世敷衍客戶的臺詞。
“至於你說的什麼你與眾不同的事兒,就別放在心上了,大家都活的挺不容易的,誰有空管你喜歡誰,想幹嘛?”
“好好把你的知縣做好了,為百姓謀利,為國家效力,以後自然會被百姓敬仰和愛戴,其他的小情小愛,別太在意,等你以後忙起來了,自然就會被更有意義的事情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