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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嫡母來了1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談何容易。

我在這裡天馬行空一陣思緒亂飛,只是把自己又繞進了死衚衕裡,起碼現在是。

在這個時代,我這樣的身份,生門在哪裡?

先不想了,吃飯這事最大,我叫來丫鬟:“香芙,通知廚房的人擺飯吧,順道把小魚兒和佑佑一起帶過來。”

香芙領命離開,我自己轉頭進了後照房。

看到香蓮正在陪著我的小三子玩得不亦樂乎,小傢伙不知道被撓到了哪裡,笑得咯咯的。

那笑聲真的太治癒了,讓人忍不住忘記煩惱,恨不得和他一起放聲咯咯咯!

我走到床前一把抄起小三子,就將他的一隻小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則是一隻手抱著他,另一隻手拉住他的另一隻小手捋直了胳膊握在我的掌心,一上一下的擺動,嘴中反覆唱道:“1234,恰恰恰…,2234,恰恰恰……”

我扭腰擺臀,姿勢怪異,逗的小三子笑個沒完,口水都噴我臉上了。

旁邊的香蓮已經不是第一次看我這麼瘋,她只在一旁笑著打拍子來附和我的恰恰恰。

三人一起樂不思蜀,就連外面來人了也沒注意。只聽得啪嗒一聲,有個什麼東西掉地上了?

我們都停止了動作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發現門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滿臉紅光,滿身珠翠的女人,她一動不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們。甚至連她臉上抽動的肌肉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就是我那給了我青雲路的嫡母吳夢琴。

她這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啊!

吳夢琴:“你,你們剛剛在做什麼?”她一臉扭曲的還上下揮了揮她的左手。

香蓮眼尖的立馬躬身向她請安,然後抱著小三子出去了。

吳夢琴從頭到尾也沒看一眼小三子,倒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慌亂離開的香蓮。

唉,我應該習慣了才是,想回想一下,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吳夢琴一來,除了自己必須留在房中,院裡的其他人都要立刻被清場。

我發愣的時間,讓我大致回想了一下有關她的一些過往,真的算的上不堪入目,心痛難擋,不要命,但是真屈辱。

打罵,罰跪這些事在原主5歲之前都是家常便飯,後來開始跟著老鴇學技能,姑且算是技能吧。老鴇搔首弄姿,剛剛不過五六歲的自己也要搔首弄姿,動作不對打板子,表情不對打板子,聲音不對還要打板子。

練完技能還要去長姐那裡侍候,做丫鬟該做的事,端茶倒水,跑腿打雜。還要時不時的承受大小姐的暴脾氣。

有一年滴水成冰的寒冬臘月,這個名義上的長姐讓原主在花園裡淋著好似刀子一樣的雨遛狗,後來狗都不幹了,自己跑回去了。

長姐開開心心的抱著狗進屋洗熱水澡,卻硬說原主弄丟了狗,讓她在後花園找了一下午的狗,直到原主凍暈過去,才被丫鬟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嫡母更離譜,每回便宜爹去姨娘房裡,她就會把原主拉到自己房裡,讓原主整夜跪在外間為自己掌燈。稍有一點聲音就讓原主自己把蠟油滴在自己手上,胳膊上。

嫉妒成恨的吳夢琴哪還能睡得著覺呢,而這個時候的原主即便是呼吸都是錯的。每一次滿手都要被滴滿蠟油才能離開。

這樣一雙慘不忍睹的手,直到原主10歲以後,初長出了少女姿容,像含苞待放的牡丹,美的有了鋒芒。吳夢琴考慮到要為下一步做準備了,才堪堪放過她。但也是咬牙切齒的一邊罵著一邊花錢給她治手。

吳夢琴就是原主的噩夢,這個身體產生了記憶。一看到她,我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

我做了個深呼吸,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無害的笑容,想著終是要面對的,不能逃避,就迎難而上吧:“請母親安,母親今日怎的來了?”

吳夢琴一臉鄙夷的上下掃了我一遍,臉上已經沒了剛才的不可置信。

她擺出嚴厲而又寡淡的表情:“聽說你這個不省心的竟敢在侯府毆打長房的世子夫人,我倒要來看看你是不是長出了三頭六臂,打算翻天了?”

我一臉討好:“哪敢啊,母親,您這是錯怪了女兒啊,女兒那天才是被打的最狠的那一個,您看我這腦門上還頂著這麼大個包呢。”

我可憐兮兮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走到她面前微微福了福身,把那顆包往她面前湊了湊:“母親有所不知,那天女兒真的是差一點兒就小命不保了。”

我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夾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