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倒地屍體旁的另一個嚼舌根的傢伙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覺喉間一涼,魂力凝結而成的刀刃精準地劃破了他的喉嚨。
這次出手的不是帝玄殤,而是秩焱。
殷紅的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客棧的地板,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眾人呆愣愣地望著帝玄殤和秩焱,這兩個男人神色冷冽,強大的威壓如潮水般湧來,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皆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彷彿被死神盯上一般。
“這兩個男人,簡直太可怕了!”有人忍不住低聲驚呼。
倒在地上的人都是靈君境的魂印師,竟然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準確來說,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張有志等人臉色煞白,剛剛還在捂著臉的手,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脖子。
剛剛帝玄殤擲出的匕首,貼著張有志的臉頰飛過,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滴落,染紅了衣襟。
他是靈君九階的魂印師,竟然也躲避不及!
“她……她絕對不是傳聞中沈家那個廢物!”張有志心中驚駭無比,“沈家那廢物身邊,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
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看著沈芸曦,顫抖著問道:“你……你們到底是誰!”
沈若檸奶聲奶氣地開口:“孃親,這人好蠢哦,都知道我們是沈家人了,還問這麼蠢的問題。”
沈若嶼一邊舔著糖葫蘆,一邊附和道:“就是就是,妹妹,我們不要和這麼蠢的人說話,會拉低我們的智商的。”
沈芸曦看著兩個小寶貝,無奈地笑道:“吃東西還堵不上你們的嘴?” 她轉頭看向沈若檸,柔聲道:“檸寶,嶼寶,有些無關緊要的話,能不理就不理,但涉及到家人,侮辱了,就不能放過!”
沈芸曦一步一步走向張有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臟上,讓他心底的恐懼不斷蔓延。
“你們說的都沒錯。”沈芸曦慢悠悠地開口,臉上帶著笑意,聲音卻冰冷刺骨,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我不知道北淵野不野蠻,但是我知道,我很野蠻。心情不好時,就想拿捏那麼一兩個人。所以,你們議論我,議論我的家族,甚至侮辱我和我爺爺時,想好了怎麼死了嗎?”
先前那些議論沈芸曦的人,此時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客棧裡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秩焱打破了沉默,他看向沈芸曦,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芸曦,你想不想看他們自相殘殺?”
沈芸曦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這個嘛……可以考慮。”
“孃親,我這裡有迷魂藥哦,還沒有試過功效呢!”沈若檸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興奮地晃了晃。
沈若嶼一臉誇張地說道:“妹妹,你還是不要試了!上次你給兩隻中階魂獸下迷魂藥,要不是孃親及時趕到,那兩隻魂獸就……嘿嘿嘿……你要是用到人身上,那豈不是讓他們不能活著回家了嘛?”
沈芸曦嘴角抽了抽,這小子的潛臺詞,怎麼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