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曦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彷彿能洞穿他們的靈魂，語氣冰冷如霜，不帶一絲感情：“道歉。”

幾人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道什麼歉？

道哪門子歉？

他們犯了什麼錯？

尖嘴猴腮的男子滿臉疑惑，他下意識地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問道：“道……道歉？我們……我們為什麼要道歉？”

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沈芸曦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中充滿了威懾力。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幾個大漢被沈芸曦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尖嘴猴腮的男子眼珠滴溜溜地轉，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他們剛剛議論了白若安和沈芸曦，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難不成這位大人跟他們認識？

是為他們撐腰來了？

幾人驚出一身冷汗，暗惱自己禍從口出，早知道就不該嘴賤議論別人。

他們連忙跪倒在地，態度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們不該在背後議論別人的不是，我們知錯了，請大人原諒我們吧。”

尖嘴猴腮的男子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道：“大人饒命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滿臉橫肉的壯漢也跟著磕頭求饒：“求大人開恩，饒了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再也不敢亂嚼舌根了。”

另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也跟著哭喊道：“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高抬貴手，饒了我們狗命吧。”

他們心中懊悔不已，如同吞下了一隻蒼蠅，早知道會招惹到沈芸曦這樣的人物，他們說什麼也不敢胡言亂語。

說完，他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地面，堅硬的青石板硌破了他們的面板，鮮血順著額頭緩緩流下，染紅了地面。

沈芸曦這才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幾個大漢如蒙大赦，彷彿逃離了鬼門關，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酒樓，生怕沈芸曦改變主意。

白若安看著他們倉皇逃竄的背影，秀眉微蹙，輕聲說道：“他們好像沒有認出我們兩個。”

沈芸曦不置可否。

沈芸曦的名字在玄天大陸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盛名”的背後，卻隱藏著沈晚晴和江疏月兩人惡毒的計謀。

為了將她徹底毀掉，這兩人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的名聲敗壞到極致，幾乎讓整個玄天大陸都知道了她的“惡名”。

然而，真正見過沈芸曦本人的人卻寥寥無幾。

她與白若安一樣，都是深居簡出之人，幾乎從未離開過北淵國都的城牆。

所以，即使此刻他們就站在這幾個大漢面前，他們也未能認出她們的真實身份。

沈芸曦接過話茬，“就是因為沒認出，我們才能這麼肆無忌憚。”

因著這一出，酒樓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竊竊私語，低聲揣測著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