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聲漸漸遠去，原本熙熙攘攘的沈家大宅，此刻恢復了寧靜。微風拂過，庭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語著方才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一幕。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映照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屬於戰鬥後留下的印記，也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沈慎行緩緩走到主位上坐下，他面色沉重，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

沈芸曦、沈若檸和沈若嶼則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側，等待著他的吩咐。

片刻的沉默後，沈慎行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些事要單獨和芸曦說。”

“爺爺！”沈晚晴厲聲叫道：“她不是沈芸曦，沈芸曦是廢物… …”

“閉嘴！”沈慎行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厲聲呵斥道：“晚晴，你太放肆了！她是你堂姐，是沈家的嫡長女，豈容你如此汙衊！芸曦的身份不容置疑，你再敢胡言亂語，詆譭她的身份和血脈，就給我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好好反省反省！”

他指著沈晚晴，手指微微顫抖，顯然是氣得不輕。

“還有，以後不許再叫她廢物，你有什麼資格這樣稱呼她？你給我記住，她是你的長姐，要懂得尊重！”

他深吸一口氣道：“巖霆，把晚晴帶下去，好好管教！”

沈巖霆和秦素心面面相覷，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選擇了沉默，只得帶著沈晚晴離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沈慎行抓著沈芸曦的手，心疼道：“曦兒，這些年，你受苦了！”

“爺爺，我沒事！”沈芸曦拍了拍沈慎行的手，輕聲安撫道。

“你能告訴爺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猶豫片刻後，沈慎行還是開口問道。

“沈晚晴想要殺我！”沈芸曦語氣很淡，仿若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什麼！”沈慎行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蒼老的面容上滿是震驚之色。他瞪大眼睛，雖然從剛剛沈晚晴的言語和沈芸曦的表現中，他有所猜測，但親耳聽到沈芸曦證實，心中還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一把抓住沈芸曦的手，顫抖著問道：“晚晴，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他的記憶中，沈晚晴與沈芸曦兩人小時候總是形影不離，親如姐妹。後來沈芸曦的父親失蹤，留下她孤苦伶仃，沈慎行看著幼小的孫女失去了依靠，心中十分不忍，便做主將她寄養在二子沈巖霆家中，希望沈巖霆夫婦能夠給予她缺失的父愛和母愛，讓她健康快樂地成長。

雖然沈晚晴從小性子驕縱，但沈芸曦極其疼愛這個只比她小月餘的妹妹，無論她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她！

所以，沈晚晴對沈芸曦也很不錯，只是在沈家，願意和沈芸曦玩耍。

沈芸曦對上沈慎行有些懷疑的眸子，繼續道：“鳳根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