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焱再次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沒看到什麼，他們都說能看到自己以前做過的事，可我什麼也沒看到，一片空白。”

一旁的司徒景軒聽到這話，誇張地叫了起來：“不是吧？我小時候踩死一隻螞蟻都給我放出來了！那麼清晰，我還以為要被螞蟻大軍圍攻了！”

他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然後，他賤兮兮地湊到秩焱身邊，擠眉弄眼道，“你不會……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吧？聖人啊！”

司徒景軒一臉的不可思議，誇張的表情逗得沈若嶼和沈若檸咯咯直笑。

秩焱抿緊嘴唇，沒說話，神色間略帶一絲茫然。

沈芸曦的目光落在秩焱身上，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她想起秩焱曾說過，龍翎鈺沒有靈魂。

而一個人的經歷，都刻在靈魂之上，沒有靈魂的人，自然也沒有經歷，更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難道……秩焱也和龍翎鈺一樣？

這個念頭一出現，便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心跳也隨之加快。

難道秩焱……也沒有靈魂？

沈芸曦還沒有想明白，秦昊笑眯眯地宣佈了第二輪考核的結果，晉級的人數比預想的要少一些，這讓他略微有些驚訝。

緊接著，他便介紹了第三輪考核的考官——白子羽。

提到這個名字，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了一瞬，一些人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忌憚之色。

雖然白子羽風評不佳，行事乖張，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陰晴不定，但實力毋庸置疑，至今仍穩坐問天榜榜首，無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

人群中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片嗡嗡的聲浪。

“白子羽？我的天，居然是他！這麼快就輪到他來考核了！”

“希望他手下留情啊，我可不想被他虐得太慘！”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子羽那臭脾氣，出了名的嚴厲！指望他手下留情，還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

“完了完了……這下我肯定過不了了！聽說他考核的時候特別刁鑽，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淘汰！”

另一個女修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我聽說他曾經因為一個弟子打了個噴嚏，就把人家直接淘汰了！想想就可怕！”

“哎，你們說，白家那個廢物白若安都過了第二輪考核，一會兒白子羽看見他，會是什麼表情？”

“還能什麼表情？估計想把他眼珠子挖出來吧！聽說他們兄弟關係差得很，簡直就是水火不容！”

“可不是嘛！白子羽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弟弟是個廢物？估計早就想清理門戶了！”

“噓！小聲點！”一個修士連忙提醒，“別讓白若安聽見了，小心他給你穿小鞋！”

“怕什麼！咱們又沒說錯，他白若安就是個廢物！仗著自己是白家的人，到處招搖撞騙，丟人現眼！”

“就是就是！”

眾人紛紛附和，語氣中充滿了對白若安的鄙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