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離開的那天,她靠在父親的懷裡。就想我出生的那天一樣,一男子懷抱著他心愛的女人。一路走到此,生活的磕磕絆絆給了他們最好的幸福可能性。
父親告訴我,不要哭。父親也沒有哭的送別自己心愛的女人,這個是因為母親說過,不要為她傷心悲痛。人生終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只是自己先退場一步。你們要繼續為自己而活,活出自己璀璨;活的平淡快樂。
桐最後閉上眼睛,靜靜地幸福的離開這個曾經讓難過又無比幸福的世界。桐的一隻手就那樣從成恆的手裡離開,滑落在白白的被子上。
門外,那個女孩叫做“伊”。曾經受過桐的幫助,現在成為了一名“入殮師”。這一次,專程為桐而來的。太過於突然,讓人措手不及。桐的痊癒給了人一個假象,一個人編制起來的夢。她再一起住進了海島醫院,再一次迎接病魔。
“伊!”梁靜來到海島醫院太平間裡。
“怎麼了?梁醫生!”伊跟梁靜出去了,因為職業很多人都避諱做殯葬行業的人。
“我能跟聊聊嗎?”梁靜邀請她。
他們來到一個地方,梁靜遞給她一杯熱飲。伊有一個朋友,因為一些因素自殺搶救無效。伊也是受害者,因為被欺負而害怕。
“看現在不錯啊!”兩個人聊起了現在。
“梁醫生,你們是救死扶傷。救一個算一個。”伊這樣說。
“你們是送人走完最後一段路。”梁靜緩緩的說出來。
“如果,當時我能求她。或許,我們還能再見一面。”伊和她的朋友因為不和而分開,直到對方因自殺而離去。使伊悔恨不已,這也是從事殯葬行業的原因。
人如同機械機器,都會有被淘汰的一天。無需為她難過,她已經很平靜的去接受該要面對的一切。
時光已經留給她很多美好,她也享受到了很多。
父親交給我一個木質的擀麵杖,說是母親的意思。
母親說:“接力棒,該交給下一代了!”
新的時代是留給下一代的,他們的時代將於這個時代的人進行交棒。
“天祿!”夏雨桐叫著他的名字,但什麼都沒說下去。
“嗯!”夫妻那麼多年,他知道。他比任何都知道她要表達的是什麼、她要什麼!
“你去工作好嗎?”她想支開他,因為生病他就沒離開過自己。懷孕的時候,他起碼去工作了。
“我那都不去,就在這裡。”他看著她。
“我們還有小律,他要吃、要用的。要讀書……”他們的孩子,看著她蒼白的臉。
“我把記者的工作辭了!”聽到桐送醫院的訊息,他就遞交了辭職信。
在社裡,社長的辦公室裡。前輩夫婦也在,社長他們挽留著他。
“你把辭職信拿回去。”社長這樣說。
“桐會沒事的!”前輩的老婆這樣說,她知道恆為什麼這樣做。
“這樣吧!我們給你放長假行不行,我們等你回來……”前輩也說了不少好話,雖然平日欺負恆。但在關鍵的時候,總會力挺支援陳恆。
“我想吃餃子了。”桐這樣說。
“好,我去買。”天祿準備去買。
“我要現做的!”桐又說。
“那我去超市一趟,給你買……”說著,就吻了夏雨桐的唇一下。
“家裡沒有擀麵杖,去超市的時候幫我買兩個。一定要長的跟木棍一樣的,不然我不吃。”桐看著他,會心疼他。但這段互動卻很調皮,女人的調皮給了男人不一樣的感覺。
等他再回醫院的時候,她睡了!給她蓋好被子,把她的單人間收拾了一下。帶來了她要的,等她睡醒。他自己在等夏雨桐醒來這個過程中,吃掉了那份餃子。
“你要擀麵杖幹什麼?”他問她,喂她吃飯。
“接力棒!”夏雨桐說了這三個字。
這個其中有一個是珍藏多年後交付於夏律手上的擀麵杖,而字是凡拓明在很久之後所刻。
“那請問夏小姐,你要把這接力棒傳遞給誰呢?”他一邊舀飯,一邊問她。
“接力棒,該交給下一代了!”她拿著擀麵杖玩。
他知道她的意思,就沒繼續問了。把她餵飽了,和她聊聊這個聊聊那個。
新的時代是留給下一代的,他們的時代將於這個時代的人進行交棒。我們的曾經也是這樣迴圈過來的,所以我們需要他們。他們也需要我們,我們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