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能夠毫無顧忌的打斷張宇墨的話,說明其地位只高不低。
若是他猜測沒錯,這位可能其實銘宇集團真正的掌權人。
“讓何總見笑了,宇墨剛才的提議只是介於個人恩怨,我們這次過來是真的有樁合作要與你談談。”老者面上掛著祥和的微笑。
看上去平易近人,卻讓何宏深察覺到了無形的壓迫感。
他不害怕那種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的合作商,因為那些人心裡藏不住事,幾乎什麼算計都擺在明面上,而這種如同鄰家老爺爺的人物,才是最難對付的。
不僅資歷深,還頗有心機,是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他貿然對上,還是有些吃虧的。
“瞧瞧老夫這記性,忘了做自我介紹了,何總,老夫張賀,現任銘宇集團董事長一職。”張賀掏出一張名片,放在茶桌上,推了過去。
“張董,張少董,那咱們就開始吧。”何宏深改了稱呼。
若是二人都稱呼張董,容易弄混。
本來他打算稱呼小張董的,覺得不太合適,就臨時換成了少董。
“銘宇集團這邊結到官方的合作,工程量太大,遠遠不是一家能夠吃得下的,和官方商討後,得到應允,打算找個合作伙伴。”張賀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何宏深聽完後,若有所思。
與官方合作,那都是金餑餑,不會出現虧損,同時也有安全保障,不必擔心同行暗地裡下絆子。
能夠少操心。
可問題是,與鼎盛銘宇排在同行列的公司,雖然屈指可數,卻還有幾家,比起鼎盛都不太差。
甚至它們有些不是分公司,和銘宇集團相性吻合。
鼎盛分公司不可能是銘宇集團的第一選擇。
除非……
“張董,鼎盛分公司在您心目中的合作伙伴中排第幾位?”何宏深有了想法,直接投去問詢的目光。
“老夫也不瞞你,鼎盛分公司之前在最末尾,直到何總空降,進行大規模的裁員,讓我意識到你不簡單,託人查了下你在國外的資訊,驗證了猜想,才把鼎盛的位置挪到了前列。”
張賀一副坦誠相待的模樣,溫和的笑容讓人生不出半點脾氣。
“感謝張董抬愛,其實我之前在國外混的確實那麼好,主要是老闆幫襯,才穩住了自身地位。”何宏深不清楚張賀的打算,卻依舊清楚不能因此自傲。
生意場上,傲慢是原罪。
一般合作談不成,基本上與傲慢等因素脫不開關係。
張賀先前說鼎盛集團排在末位,因為他的出現才讓鼎盛集團提到了前列。
這話要是被其他企業知道,恐怕會有各種不服和不忿的情緒。
他一旦傲慢起來,可能就會落入算計中。
不是何宏深顧慮太多,而是與張賀這種老狐狸談合作,他只能多想,哪怕無關緊要,也沒事,但凡少想一些,可能就落了算計。
“宇墨,看到沒,身居高位,應謙虛待人,切記驕傲自滿,自大隻會毀了你。”張賀藉機說教。
“還有你與陸氏集團那小子的恩怨,你可以私底下找人打一頓,不要牽扯到生意上來,以後誰也說不準,與陸氏集團會不會有合作需求,得罪太死,生意場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容易尷尬。”
何宏深在旁陪著微笑,同時也明白張賀這番話不僅僅是說給張宇墨聽的,更多的是讓他聽到。
讓他明白,銘宇集團對陸氏集團的針對是張宇墨的個人行為。
不愧是老狐狸,三言兩語就把銘宇集團撇了出去。
哪怕他能夠找到銘宇集團出手的證據,張賀恐怕也能想到理由開脫。
更何況他本來就與這二者的恩怨無關,不想被牽扯進去。
“我就是不理解,為什麼陸氏集團會派那樣的人過來談合作,這樣的人犯了錯誤,竟然不免職不被開除,難道他救過陸總的命嗎?”張宇墨不滿的嘟囔著。
何宏深聽完,心中生出感慨。
換做不知情的人,誰也不可能瞭解陸燦霜的做法。
就連曾經的他,都沒有弄明白,更何況張宇墨呢。
“關於陸氏集團的資料,你看了多少?”張賀嘆息道。
張宇墨一頭霧水:“這二者有什麼關係嗎,難道他還是陸氏集團的股東不成?”
“陸氏集團總裁陸燦霜與周玄上學時期就相識,二人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沒走到一起,後來周玄出國,陸燦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