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為了將功贖罪,提供的重要線索是,遊樂園老闆的妻子曾在孩童丟失時出現過。”周玄倒也乾脆,沒有耍心眼。
何宏深心頭生出疑惑:“你認識老闆和他的妻子?”
周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道聽途說,懂嗎?”
“也就是說,你透過小道訊息,為警方提供了線索,在不確定的前提下,將其稱為重要線索,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捏造虛假資訊呢?”
何宏深若有所思的頷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周玄急了,猛的起身,雙手拍在桌子上,瓜子被震開。
“遊樂園老闆的妻子,在遊樂園建成後就失去蹤跡,警方查詢過,甚至懷疑是遊樂園老闆殺妻藏屍,對其進行過監視,沒有發現後,才撤走。”
“他妻子已經消失多年,突然出現,怎麼算不上重要線索?”
何宏深對於心海遊樂園瞭解不多,只知道里面丟過孩童。
沒想到之前還發生過這件事。
如此說來,老闆的確嫌疑很大。
“遊樂園老闆的妻子已經消失多年,除了本身與其相熟之外,他人就算見到了,怕是也認不出來,能夠為你提供訊息的,應該是遊樂園老闆的熟人。”何宏深盯著他,逐字逐句進行分析。
看到周玄驟縮的瞳孔,何宏深露出笑容。
對方做出這種反應,說明他猜對了。
“讓我猜猜,你先前說透過監控得知合同的事情,可是呂秋並不在會議室,而且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對籍籍無名的員工投去關注,之所以呂秋被拉進來,也許與幕後之人有關。”
如此一來,何宏深的思緒就理清楚了。
周玄只是受人之託去完成了安排。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真正知道這些的是幕後那位。
對方知道這麼多資訊,就算不是兇手,應該也是見證者。
只是為什麼不報警呢?
反倒是眼睜睜看著這種事發生?
“何宏深,你很厲害。”周玄拍拍手,稱讚道。
還沒等他開口,周玄話鋒一轉:“不過,你太自以為是了。”
“聰明的確是一件好事,可太聰明的話,反倒會受到影響。”
“你的意思是我聰明反被聰明誤?”何宏深為其做出概括,隨後搖頭,“雖然已經過去三年,可你的德行始終沒改變多少,就連職位都保持原樣,種種緣由表明,你的背後還有其他人。”
何宏深對於結果仍舊堅持。
不管是周玄的表現,還是他有些心虛的欲蓋彌彰,說明幕後那位,周玄是惹不起的,對方的身份應該比他只高不低。
且與遊樂園老闆相識。
何宏深腦海中忽地跳出一個名字,張賀。
銘宇集團的董事長,地位方面比他高。
張宇墨先前提到過,心海遊樂園的老闆是她二舅。
張賀與之相識沒什麼問題。
雙方關係親密,見過老闆的妻子也是必然的。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何宏深目光玩味地勾唇一笑。
周玄皺著眉頭,嘟囔道:“你當這是三兩歲小孩過家家的,想要透過這種方式詐我,我說了,道聽途說,背後沒有任何人。”
“敢不敢打個賭?”何宏深嘴角微翹。
周玄越是強調,越說明他心中發虛,底氣不足。
更加從側面印證了他的猜想。
“賭博是違法行為,你想進去可別帶上我。”一向囂張跋扈的周玄瞬間變得“乖巧”起來,行為很是反常。
“三年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何宏深目光愈發玩味。
當年為了扣下他的獎金,甚至敢於簽訂對賭協議。
何宏深可不相信,三年不見,周玄就會發生改變。
性格方面依然如同之前那般,做起事不顧後果,不看場合。
只能說,背後罵人的確讓周玄得以忌憚,甚至可能還讓他受到了威脅。
“何總,人要往前看,一直活在過去,終究會被淘汰的。”周玄有所感觸。
“你害怕他的報復。”何宏深做了個嘴型。
周玄渾身抖如篩糠,彷彿看到了可怕的存在。
“看來你果然向警方隱瞞了重要線索。”得到了驗證猜想後,何宏深拿出手機,輸入紙條上的號碼,撥通鄭直的電話。
“你好,我是鄭直,請問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