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彷彿置身於黑暗的深淵,身體和精神都瀕臨崩潰的邊緣。
那間陰暗潮溼的小屋,是她如今的棲身之所,卻更似一座無形的牢籠。屋內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地面上的水漬和泥汙混合在一起。林悅就躺在角落裡的一堆乾草上,身上的破布難以遮蔽她瘦骨嶙峋的身軀,一道道新舊交錯的傷痕觸目驚心。
她的頭髮如雜草般蓬亂,原本清澈的雙眸如今已失去了光彩,只剩無盡的空洞和絕望。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發出微弱而痛苦的呻吟。
“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 林悅的聲音沙啞而破碎,彷彿從靈魂深處傳來。
新主的折磨日復一日,從未停歇。就在剛剛,林悅因為動作稍慢,又被新主用皮鞭抽打。那皮鞭上的倒刺劃過她的後背,鮮血淋漓,疼痛如萬蟻噬心。
林悅試圖掙扎著起身,可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全身的傷口,劇痛讓她再次癱倒在地。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不能就這樣倒下……” 林悅在心中默默唸叨,可身體卻彷彿不再受她的控制。
此刻,屋外傳來新主那粗暴的吼聲:“死丫頭,還不起來幹活!”
林悅的身體猛地一顫,恐懼瞬間佔據了她的心頭。她強忍著疼痛,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著身體,艱難地爬了起來。
當她走到屋外,刺眼的陽光讓她的眼睛一陣刺痛。新主看到她那搖搖晃晃的樣子,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連路都走不穩!” 新主罵罵咧咧地說道。
林悅被踹倒在地,嘴裡噴出一口鮮血。她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只是默默地擦掉嘴角的血跡,繼續聽從新主的吩咐。
新主讓她去挑水,那沉重的水桶對於此時的林悅來說,彷彿有千斤之重。她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提起水桶,可沒走幾步,就又摔倒在地。
水灑了一地,新主見狀,抄起一根木棍就朝她打了過來。
“你這蠢貨,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木棍如雨點般落在林悅的身上,她只能緊緊地抱住頭,蜷縮成一團。
周圍的人們路過,卻都選擇了視而不見。在這個冷漠的世界裡,誰都不想惹禍上身。
終於,新主打累了,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林悅躺在地上,如同一隻被遺棄的動物,身體和心靈都已破碎不堪。
夜晚,林悅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那間小屋。她沒有力氣生火做飯,只能就著冷水啃了幾口硬邦邦的乾糧。
躺在乾草上,林悅的思緒飄回了過去。在夫家的時候,婆婆和小姑子的刁難虐待讓她受盡委屈;嫁給屠夫後,那無休止的家暴更是讓她生不如死。而如今,這個新主的變態折磨,更是將她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嗎?” 林悅喃喃自語,淚水再次浸溼了她的臉龐。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新主在宴請賓客,歡聲笑語不斷傳來,與林悅的悲慘處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悅緊緊地捂住耳朵,不想聽到那些聲音。可那些聲音卻如同魔咒一般,不斷地鑽進她的耳朵,刺痛著她的心靈。
“為什麼他們可以那麼快樂,而我卻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林悅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第二天清晨,林悅被新主的小妾叫醒。
“起來,把院子打掃乾淨!” 小妾尖聲說道。
林悅掙扎著起身,拿起掃帚開始打掃院子。小妾在一旁指手畫腳,稍有不滿就對林悅破口大罵。
“你這沒用的東西,連個院子都掃不乾淨!”
林悅低著頭,默默地忍受著。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每掃一下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就在林悅專心打掃的時候,新主的兒子跑了過來,故意撞倒了她。
“你這賤婢,竟敢擋我的路!”
林悅連忙道歉,可那孩子卻不依不饒,對她拳打腳踢。
林悅不敢還手,只能盡力保護自己。
好不容易打掃完院子,林悅又被派去洗衣服。冰冷的水刺激著她的傷口,疼痛讓她幾乎昏厥。
“我一定要撐下去,一定要……” 林悅在心中不斷地給自己打氣。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
新主的一位朋友來府上做客,看到林悅,起了歹心。
“這丫頭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 那人不懷好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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