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小屋裡,林悅蜷縮在那張單薄且破舊的木板床上,身子不停地顫抖著。長期的折磨早已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如今這場重病,更是如惡魔般無情地侵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深深的疲憊和絕望。嘴唇乾裂,毫無血色,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艱難,彷彿要耗盡她全身的力氣。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潮溼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幾縷微弱的陽光透過那扇破了洞的窗戶,艱難地灑在屋內,卻無法帶來一絲溫暖。
林悅身上蓋著的那床破棉被,不丁疊著補丁,根本無法抵禦這寒冷的侵襲。她的額頭滾燙得嚇人,汗珠不斷地滲出,浸溼了她凌亂的髮絲,一縷縷貼在她消瘦的臉頰上。
“咳咳咳……” 林悅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她的五臟六腑都震出來一樣。她的喉嚨又幹又痛,彷彿有無數根針在扎著,聲音沙啞而微弱,“水…… 水……”
然而,屋內除了她自己痛苦的呻吟,沒有任何回應。
林悅試圖抬起手給自己倒一杯水,可她的手臂卻像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在這裡嗎?” 她喃喃自語道,聲音裡帶著深深的絕望。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在夫家遭受的刁難虐待,屠夫的暴力相向,新主那變態的折磨,一幕幕在她腦海中閃過,如同噩夢般揮之不去。
“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林悅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坐起來。
可她剛一動,身體就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此時,屋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村裡的孩子們在玩耍,他們的笑聲在林悅聽來,是那麼的遙遠和陌生。
“如果我也能有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該多好。” 林悅心中想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嚮往。
過了一會兒,喧鬧聲漸漸遠去,四周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林悅的意識開始模糊,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女兒,那個被送走的可憐孩子。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 她虛弱地說道,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就在林悅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有人在嗎?” 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
林悅想要回應,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
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子,她叫阿梅。阿梅是村裡的一個善良姑娘,平時經常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人。
阿梅看到林悅病得如此嚴重,不禁吃了一驚。
“天哪,你怎麼病成這樣了?” 阿梅趕緊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林悅的額頭,“這麼燙!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大夫。”
說完,阿梅匆匆跑了出去。
林悅想要叫住她,告訴她自己沒錢請大夫,可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過多久,阿梅帶著一位老大夫回來了。
老大夫給林悅把了把脈,皺起了眉頭。
“這病拖得太久了,得用些好藥才能治。” 老大夫說道。
阿梅急忙問道:“大夫,那得多少錢啊?”
老大夫伸出幾根手指,說了一個數字。
阿梅面露難色,但還是堅定地說:“大夫,您先開藥,錢我會想辦法湊齊的。”
老大夫嘆了口氣,開了藥方,然後離開了。
阿梅拿著藥方,又跑出去抓藥。
林悅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感激。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報答阿梅的救命之恩。
藥抓好了,阿梅親自熬藥。廚房裡瀰漫著濃濃的藥味,阿梅守在爐灶前,一刻也不敢離開。
終於,藥熬好了。阿梅小心翼翼地端著藥走進房間,扶起林悅,慢慢地把藥餵給她喝。
“慢點喝,別燙著。” 阿梅輕聲說道。
林悅喝下藥,感覺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但她知道,這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喝完藥,林悅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阿梅守在床邊,一刻也不敢鬆懈。
第二天,林悅的病情沒有明顯的好轉,但也沒有繼續惡化。
阿梅依然細心地照顧著她,給她做飯、喂藥、擦身。
“阿梅,謝謝你。” 林悅虛弱地說道。
阿梅笑著說:“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