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縷縷陽光透過破舊窗欞的縫隙,輕柔地灑在林悅那張因久病初愈而略顯蒼白的臉上。她悠悠轉醒,那對原本黯淡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坐起身來,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身上那身洗得發白且略顯補丁的粗布衣裙,心中滿是對郎中救命之恩的感激。
“是時候該為先生做些什麼,報答這份恩情了。” 林悅輕聲自語著,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她先是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生怕吵醒了還在休息的郎中。廚房裡的景象略顯蕭條,灶臺上的鍋碗瓢盆都有了歲月的痕跡,角落裡堆放的柴火所剩無幾。林悅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挽起衣袖,露出纖細卻有力的手臂,她熟練地拿起靠在牆邊的斧頭,步伐堅定地走向院子後的柴堆。
“咔嚓!咔嚓!” 清脆而富有節奏的砍柴聲在這寧靜的清晨中響起,彷彿是林悅奏響的生命之歌。她的額頭很快就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她消瘦的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但她的眼神始終堅定,手中的斧頭揮動不停,每一下都帶著她滿心的感恩和對未來生活的期許。
劈好了足夠的柴火,林悅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抱起柴火走進廚房。她小心翼翼地將柴火放入灶膛,熟練地用火摺子點燃,看著火苗歡快地跳躍起來,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緊接著,她開始淘米煮粥,動作熟練而利落。煮粥的同時,她又從院子裡的小菜園裡摘了些新鮮的蔬菜,仔細地洗淨、切好,然後下鍋翻炒。不一會兒,簡單卻充滿香氣的飯菜就做好了。
林悅將飯菜端到郎中的房間,郎中剛剛醒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眼中滿是驚喜和感動。
“林姑娘,真是辛苦你了。這一大早的,就讓你忙前忙後。” 郎中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愧疚。
林悅微笑著回答:“先生救了我的命,這算得了什麼。只要先生能吃得舒心,我就滿足了。” 她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陽光,溫暖而真摯。
吃過早飯,林悅開始打掃院子。院子不大,但落葉和雜物卻不少。她拿起角落裡那把破舊的掃帚,認真而細緻地清掃著每一個角落。掃帚與地面摩擦發出 “沙沙” 的聲音,彷彿在訴說著她的勤勞和堅韌。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那略顯消瘦卻充滿力量的身影。
就在她專心清掃的時候,村裡的幾個婦女路過。她們交頭接耳,目光時不時地投向林悅。
“這不是林悅嗎?聽說她之前的遭遇可慘了,被轉賣了好幾次。” 一個身材豐腴、穿著花布衣裳的婦女小聲說道。
另一個瘦瘦的婦女接話道:“是啊,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還算能撐得住。”
林悅聽到了她們的議論,但她只是微微低下頭,手中的掃帚揮動得更快了。她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過去的都過去了,未來的路還長,不必在意他人的閒言碎語。”
掃完院子,林悅又端起裝滿衣物的木盆,前往不遠處的小河邊洗衣服。河水清澈見底,水面上波光粼粼,偶爾有幾條小魚遊過。她蹲在河邊的大石頭旁,將衣物一件一件地浸泡在水中,然後拿起棒槌用力地捶打著。嘴裡還哼著一首古老的歌謠,那旋律悠揚而婉轉,彷彿在訴說著她內心深處的情感。
這時,一個年輕的姑娘路過,好奇地問道:“林悅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洗衣服呀?”
林悅抬起頭,微笑著回答:“妹子,我閒著也是閒著,就把衣服洗了。”
姑娘點了點頭,說道:“林悅姐姐,你真堅強。要是我經歷了你那些事,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
林悅輕輕拍了拍姑娘的手:“妹子,生活再苦,也得咬牙堅持不是?”
洗完衣服回到郎中家,林悅看到郎中正在為一位病人診治。病人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滿臉皺紋,身體佝僂,不停地咳嗽著,每一聲咳嗽都彷彿要把心肺咳出來。
“大爺,您這病是積勞成疾,平日裡得多注意休息,飲食也要清淡些。我先給您開幾副藥,按時服用,應該會有所好轉。” 郎中一邊為老人把脈,一邊耐心地說道。
林悅靜靜地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郎中的診斷過程,用心記下每一個細節。她看到郎中那專注的神情,心中對醫術的渴望愈發強烈。
病人離開後,林悅走到郎中面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先生,我想跟著您學習醫術,以後也能像您一樣救死扶傷,幫助更多的人。”
郎中看著她那充滿渴望的眼神,思索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好,不過學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