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苦力作坊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悶氣息。林悅蜷縮在角落裡,身上那件原本就破舊不堪的衣裳,此刻更是在裝瘋賣傻的折騰中變得襤褸不堪。她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肩頭,髒兮兮的臉上還殘留著刻意塗抹的泥汙,眼神卻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和倔強。
作坊老闆劉三,一個滿臉橫肉、身材粗壯的男人,正怒氣衝衝地瞪著林悅。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根粗實的皮鞭,那鞭子上的倒刺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陰森的寒芒。
“你這不知好歹的賤丫頭,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裝瘋賣傻!” 劉三的聲音猶如悶雷般炸響,震得作坊裡的其他人都不禁心頭一顫。
林悅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但她咬了咬嘴唇,強裝出一副瘋癲的笑容,“嘻嘻嘻,我是神仙,我要飛啦!”
劉三的臉色愈發陰沉,“還敢嘴硬!” 他猛地揚起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朝著林悅抽去。
“啪!” 皮鞭破空的聲音尖銳刺耳,瞬間在林悅的背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她痛苦地尖叫一聲,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
“說!到底是不是裝瘋!” 劉三怒吼著,再次揮動皮鞭。
“啪!啪!” 皮鞭如雨點般落下,林悅的衣服被抽打得破碎紛飛,她嬌嫩的肌膚上佈滿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痕。
“啊!饒了我,饒了我!” 林悅悽慘地呼喊著,淚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流淌在她滿是汙垢的臉上。
然而,劉三並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他一邊抽打,一邊罵罵咧咧,“讓你騙我,讓你耍花樣!”
作坊裡的其他工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他們面露不忍,卻又不敢出聲求情。其中一個年輕的工人小李,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老闆,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終於,小李忍不住喊道。
“哼!誰讓你多嘴!” 劉三狠狠地瞪了小李一眼,手中的皮鞭卻沒有停下。
林悅的意識漸漸模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每一次皮鞭的抽打都像是在地獄中經受酷刑。
“我不能死,我要活著……” 林悅在心中不停地念叨著,這是她唯一的信念。
這時,劉三的妻子王氏走了進來。
“當家的,別打了,萬一真出了人命,可不好收場。” 王氏勸說道。
劉三喘著粗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哼,今天就饒了你這臭丫頭!把她扔到柴房去,別讓她死在這兒髒了地方!”
兩個工人趕緊上前,架起已經奄奄一息的林悅,朝著柴房走去。
柴房裡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林悅被隨意地扔在地上,像一堆破布。
“這丫頭也真是可憐,惹誰不好,偏偏惹上老闆。” 其中一個工人嘆了口氣。
“噓,小聲點,別讓老闆聽見。” 另一個工人提醒道。
林悅躺在冰冷的地上,傷口的疼痛讓她無法動彈。她的嘴唇乾裂,眼神空洞,彷彿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所有希望。
夜晚,月光透過柴房的小窗戶灑了進來。林悅微微動了動手指,她試圖爬起來,但身體的劇痛讓她再次摔倒在地。
“媽媽,救我……” 林悅在昏迷中喃喃自語,她想起了小時候母親溫暖的懷抱,那是她記憶中唯一的溫暖。
第二天清晨,林悅的傷口開始發炎,她發起了高燒。她的額頭滾燙,嘴裡不停地說著胡話。
“水…… 水……” 她微弱的聲音在柴房裡迴盪,卻沒有人聽見。
此時,作坊裡的小李趁著劉三不注意,偷偷地來到了柴房。
“林悅,林悅,你怎麼樣了?” 小李輕聲呼喚著。
林悅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小李,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小李哥,我好渴……” 林悅虛弱地說道。
小李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水壺,小心翼翼地喂林悅喝水。
“謝謝你,小李哥。” 林悅感激地說道。
“唉,都是苦命人。你先撐著,我再想想辦法。” 小李無奈地說道。
小李離開後,林悅又陷入了昏迷。
而在作坊裡,劉三正和幾個狐朋狗友喝酒吃肉。
“那丫頭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問道。
“哼,死不了,讓她長長記性!” 劉三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可別把人給打死了,到時候官府找上門來可就麻煩了。” 另一個朋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