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跳!”隨著這充滿張力的倒計時在空氣中炸響,那聲音就像是一道犀利的指令,瞬間劃破了現場熱鬧而又有些緊張的氛圍。
緊接著便是“啪”的一聲悶響,這聲音好似沉悶的鼓槌敲在了眾人的心尖上,沉悶而又極具衝擊力。
鄧朝、陳赤赤和baby三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泥坑俯衝而下,以極其狼狽的姿態再次狠狠砸落在泥坑之中。
他們的身體與泥坑接觸的瞬間,泥點子像是被驚擾的歡快小精靈,瞬間蹦跳著濺滿了他們全身。
那些泥點子大小不一,大的如同豆粒,小的似那細密的沙粒,紛紛揚揚地灑落在他們的頭髮上、臉上、衣服上,讓他們原本乾淨的模樣瞬間變得邋遢不堪。
“哈哈哈……”剎那間,周圍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那笑聲如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前浪未平後浪又起,迅速將現場的氣氛推至了歡樂的頂點。
此時,那僅僅五米的距離,宛如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無情地橫亙在他們面前。
這五米的距離,看似近在咫尺,卻又彷彿遠在天涯。
要知道,為了這看似微不足道的五米,鄧朝他們可謂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每一次的跳躍都傾盡了全力。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毅與執著,額頭青筋暴起,肌肉緊繃,每一次起跳都像是在進行一場關乎生死的戰鬥。
然而換來的卻只是這滿身的泥濘和微不足道的進展。
他們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泥水溼透,緊緊地貼在身上,頭髮也像是被泥水精心打造的奇特髮型,一縷縷地耷拉著,泥水還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那模樣簡直滑稽到了極點。
究其緣由,便是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摸到竅門兒,完全是憑藉著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蠻勁兒,硬生生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蹦躂。
每一次跳躍,都伴隨著“噗通”一聲悶響,整個人毫無懸念地摔進泥坑。
他們摔進泥坑的姿勢千奇百怪,有的像是四腳朝天的烏龜,有的則像是側翻的小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實實在在的“真摔實幹”,沒有一絲一毫投機取巧的成分。
他們在泥坑中掙扎著想要起身,雙手不停地在泥水中划動,雙腳也在努力地尋找著著力點,可每次剛站起來一點,又會因為重心不穩再次摔倒,濺起更多的泥點子。
這邊,一開始還站在邊上抱著胳膊、優哉遊哉地瞧熱鬧的戴高樂、白露和劉仙兒,此刻目睹著鄧朝他們的悽慘模樣,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間凝固,怎麼也扯不出來了。
他們原本輕鬆愜意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
畢竟,鄧朝他們這一遭結束,馬上就該輪到自己上場了。
眼前這廣袤無垠、深不見底的大泥坑,此刻就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的那把懸在頭頂、搖搖欲墜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懾力,直直地戳進了他們的心裡。
那泥坑中的泥水渾濁不堪,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泥土腥味,還不時地冒著一些小氣泡,彷彿是泥坑在發出嘲笑的訊號。
“朝哥,你們仨可別再這麼一股腦地一起跳了。
依我看啊,不妨先讓 baby 姐試著小碎步、小碎步地慢慢往前挪,你們倆在旁邊緊緊地扶著,這樣大家的重心都穩,自然就不容易摔倒了。
等baby姐站穩當了,你們再以她為支撐點,一個一個穩穩當當地前進。”
戴高樂眉頭緊鎖,兩道眉毛就像是兩條糾結在一起的毛毛蟲。
他的眼神中滿是真誠與急切,那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彷彿都要從眼眶裡跳出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手腳並用地比劃著動作,雙手在空中不停地揮舞著,模擬著前進的姿勢,雙腳也在地上小步小步地挪動著,像是在親自示範:
“雖說這樣一來,速度可能會像蝸牛爬一樣慢,但怎麼著也比你們現在這樣一步一個跟頭、摔得七葷八素的強吧。”
“阿樂,你這是幹嘛呢?幹嘛要告訴他們呀!”
劉仙兒那如同銀鈴般清脆的嗓音響起,只是此刻卻帶著一絲俏皮的嗔怪。
她微微側著頭,腦袋就像是一個精緻的藝術品微微傾斜著,那一頭柔順的秀髮也隨之輕輕晃動。
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甜美的壞笑,那笑容若是放在平時,足以讓人心醉神迷,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彷彿藏著無數的小星星。
可此刻卻讓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