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身旁的好友,手插在兜裡的樣子。
陳豐感覺剛才心中的感覺越來越對,這種奇怪的髮型從未見過,但確實很帥,與眾不同。
何封火剪了頭後,顏值上升數個檔次,加上他確實比較白。天生有點曬不黑,所以現在看上去反倒別有一番帥氣。
陳豐頗有危機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平頭,感覺好友拋棄自己突然變帥了,簡直是大逆不道。
不過,好在還有姚笑那個二貨陪著自己。
啊?
不對,姚笑好像也挺帥。
陳豐努力不去亂想只剩一個人不帥的事實,擰向雪碧瓶蓋,發出“哧”的漏氣聲,開口問道。
“你不是要留什麼狼尾呢嗎?”
現在留狼尾就是找死,何封火搖頭道:“等上大學吧。”
好吧。
陳豐仰頭灌下雪碧,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臉關切地問道:“你不是請假了嗎?怎麼?身體好些了?”
“怎麼不多休息半天?來來回回多麻煩啊。”
何封火滿臉疑惑:“什麼請假?”
陳豐見此情形,便將英語課的事情說了出來。
啊?
何封火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易躲過一劫,本來還想著回來怎麼挨批呢,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出。
他頓時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沒請假。”
“那你幹嘛去了?”
陳豐詫異道。
“我逃課了,去網咖上網了。”
啊?
陳豐剛開始一臉不信,可是看著何封火一臉認真的模樣,他不由地相信起來。
“你……你真的特麼的逃課了?”
“你不想上大學了?”
“你可別自暴自棄啊!”
陳豐有些著急,雖然他不是學習的料,成績一塌糊塗,但是並不想讓好友變成壞學生。
何封火心中一陣悸動,他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好友,只是一想到時間已經沒有多久,就要永遠離開這些好友以及家人,心中不免一陣悲涼。
一個好的朋友,堪比千金。
“人生爾爾,總會留下些什麼,比如說這面前的友情。”
“放心吧,以後不會逃課了,我就是想體驗逃課的感覺。”
何封火站在花池旁,微笑著說道。
陳豐還是在旁邊說個不停。
“你怎麼能逃課呢,被軍哥抓住,你就完蛋了。”
“還有!你怎麼不帶我呢!你一個人去網咖玩有意思嗎?”
好傢伙,原來在這等著呢。
看著陳豐後悔不已,彷彿好友中了三千八百三十六萬彩票大獎,不帶自己一樣。
何封火一屁股坐在花池旁,仰頭灌下一口果粒橙,沒好氣道:“當然有意思,我有美女相陪,要你做什麼?”
美女?
“美女!在哪裡?”
陳豐眼睛發亮,頓時聲音提高了數個檔次,嚇了路過的幾個女同學一跳,紛紛投來不爽的眼神。
“是誰!你小子揹著我找誰了?”
何封火聞言,望著旁邊一臉搞怪的陳豐,突然笑了出來。
靈魂重生對於友情來說,有一種久違“父子情”的特殊感。更不要說一個是29歲的靈魂,一個是16歲的年紀。這種情感更加濃烈。
對於何封火來說,一個已死之人,殘留在陽世間最後的殘魄,對這段珍貴友誼更加看重。
因此無論陳豐怎麼樣搞怪,何封火都一臉笑意,脾氣無比友好。
生命的最後時刻,如果還不把溫柔留給家人和朋友,那就太可惡了。
“夏青夭?”
陳豐在聽到何封火在休閒網咖與夏青夭打遊戲的事情後,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本來他都已經相信了,現在有待商榷。
夏青夭可是學校裡知名的高冷校花,不良少女啊!
自己好兄弟雖然不差,但是和校花勾搭在一起,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昨天體育課的一幕,出現在陳豐的腦海中,他頓時不由得問道:“難道是因為你昨天實話實說,她為了感謝你,請你去上網?”
何封火搖頭道:“沒有,恰好遇到了,就打了幾把聯盟。”
“我去,可以啊!兄弟!”
“怪不得你不喜歡鄧攀了,原來心裡有別人了,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認識夏青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