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啊?”
虞禾秧知道兒子要去體測,也知道他要退出體育隊,心裡很滿意。在退出體育隊這件事情上,她和班主任趙海軍保持著一致觀念,安心學習才是硬道理。
練習跳高一不小心就會受傷,到時候出點什麼意外,心疼都來不及。
還是安心學習最好。
老何並未發表任何話語,但很明顯,很是支援自家夫人的意見。
無聲勝有聲!
“媽,你看著來,什麼都可以,只要耐飽點就行。”
“行,你等著。”
虞禾秧也知道兒子想要測一下才退隊的想法,所以從冰箱裡將昨天買的醬牛肉拿出來了,準備切給兒子吃。
以前家裡比較困窘的時候,吃喝可能差一些。
現在經濟條件稍微好一點了,吃喝方面,虞禾秧一點也不含糊。
何封火在臥室將qq之類的都登上電腦了,他並沒有玩遊戲,而是準備和音樂挖掘機說《小蘋果》的事情了。
“你好,我這邊有一首新歌,想讓您聽一聽。您方便嗎?”
何封火想了想發出這麼一句話。
很中規中矩,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不會讓音樂挖掘機心生不悅,人家也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不能只發一個“在嗎?”。
一般不會有人會回你。
誰知道你要做什麼。
等以後社會進入了網路高速發展時代後,如果有人發在嗎,大家都不敢回。
老同學或者長時間不聯絡的人,發“在嗎?”。
無非就是結婚、借錢、生子、投票。
正兒八經的事情還好,最煩借錢和投票的了,至於砍一刀?滾一邊吧!那玩意最坑爹了。
何封火覺得有些單調無聊。
點開音樂播放器,播放了一首許嵩的歌曲《千百度》。
“關外野店煙火絕客怎眠”
“寒來袖間誰為我添兩件”
“三四更雪風不減吹襲一夜……”
悠揚的歌聲響徹在電腦音響裡,傳出屋子,飄向藍天白雲。
一陣風吹過,將音符吹到了遙遠的首都。
首都,一家名為風滾麥田的音樂工作室內。
崔季平剛剛吃過午飯,正準備喝杯咖啡。
這是一個留著光頭的男人,一身腱子肉讓他看起來不像是個搞音樂的人,倒像是練健美的,個頭還高,有點像內蒙人的體格。
實則他就是內蒙人,母親還是蒙古族,父親是漢族。
咖啡杯剛端起來,就看到一條訊息發了過來。
“歌曲?”
“那你發到我的郵箱,如果是自己錄的,可以寄到我的工作室,首都海淀區……”
崔季平只看了一眼訊息,就準備程式化回訊息,平日裡遇到投歌的人太多了,根本不在乎誰是誰,又不是大拿。
就在他發完訊息,正準備關掉對話方塊時。
突然停下來了。
“這個leading man怎麼有點眼熟。”
崔季平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忽然靈光一閃。
“我去!這不是那個神童嗎?”
“何封火!”
“好多年沒聯絡了,還以為不寫歌了,沒想到這小子又寫了。”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水準不一定夠用,可崔季平不一樣,他的直覺很準,覺得有些人就是有天賦。
他立刻敲字回覆道:“封火啊,剛才是我的同事在回訊息。”
人不都這樣嗎?
有什麼事情,反正是同事先背鍋。
“封火,這次是什麼歌啊?你在哪裡呢?”
“上高中了嗎?”
“有demo嗎?”
訊息很快回復過來了。
“一首自認為不錯的歌曲,我還在晉西。”
“上了高中,高一年級。”
“有的。”
崔季平看到訊息後,神色大喜,有些莫名激動,
……
半個小時後。
何封火端起午飯吃了起來,一大碗西紅柿雞蛋炒刀削麵,還有涼拌牛肉,以及昨晚剩的一點菜。
姚笑和陳豐確實能吃,昨晚的菜吃得七七八八,這點菜還是老何沒吃完剩下的。
很能理解。
半大小子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