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落的二把手賈仁義回到公司,他走進辦公室急哄哄的對著空調吹,嘴上對錢鑫抱怨著,“這鬼天氣真是熱,我感覺都快化了,老錢,那個王總不靠譜呀,我去了連他面都沒見上,這老小子分明就是躲著我。”
錢鑫看著他,心裡一陣的糾結,總監的話該怎麼對他說。“老錢,看來我們還得在這苟一段時間。”錢鑫長長出了口氣,有些愧疚的說道:“張總監剛剛來過了,讓你去人資那報到。”“我去哪幹毛線?”之後突然回過神,“什麼?這是要辭退我嗎?”“毛都沒長齊,就想拿我開刀,哼,他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去找老許去,我畢竟也是公司的元老,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許總的辦公室中,賈仁義一臉的氣憤,添油加醋的和許總講述著自己的遭遇,許總沒有理會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那裡是張總監的工作範疇,我沒有權利干預他的任何決定。”碰了一鼻子灰的賈仁義只能再去找張巖,然而張巖卻沒有給他好臉色,“你做為詞曲部的二把手,這麼核心的管理層,出賣公司,你讓我留你,是為了把公司開倒閉嗎?”
賈仁義撐著脖子喊道:“那你也不必趕盡殺絕吧。”張巖指著天,“人在做天在看,你吃裡扒外的時候,想過公司的損失嗎?我沒有起訴你,也算是給你留了體面了。”之後張巖再也沒看他,只是冷冷的說道:“下班前自己把辭呈交上來,要不你就等法院傳票吧。現在我很忙,沒時間和你扯淡。”
滿臉氣憤的賈仁義回到辦公室,坐在自己舒服的辦公室裡,看著周圍的陳設,露出了苦笑,終究是自己的小聰明害了自己,但他又突然咬牙不甘心的擠出幾個字,“你不要我好過,那你就和我一起毀滅吧。”
然後他站了起來,出門喊了一聲,“十分鐘後,詞曲部的所有人來會議室開會。”錢鑫聽到後立刻追進了他的辦公室,“你要幹什麼?”賈仁義陰險的呵呵一笑,“他不讓我好過,我就把部門肢解了,給他添點堵。”
錢鑫無奈一笑,“張總監在午飯前就開過會了。不想幹的都可以走,包括我。雖然我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詞曲能力,但現在公司的藝人並不多,你現在這麼做的意義不大,而且還會惹禍上身。”
賈仁義搖了搖頭,“老錢,我看錯你了,你真的太膽小了,現在這個公司脆弱的像一塊玻璃,只要有一點的外力,它就會完全破碎,只要它倒閉了,我的名聲也就可以想辦法,讓它翻轉,不至於被整個行業詬病。”錢鑫嘆了口氣,“我是不會和你胡鬧的,多行不義必自斃。”說完轉身就走。
沒有參加會議的錢鑫猶豫的走向了張巖的辦公室,正好迎面碰上張巖,兩人四目相對,張巖客氣的問道:“有事嗎?”錢鑫糾結的說道:“詞曲部在開會,我建議你去看看。”張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老錢。”這一聲‘老錢’像是對他的認可,錢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為了公司,我會努力的。”“你找個地方休息一會,我去處理一下。”
此刻的會議室裡,詞曲部的人都陸陸續續走了進去,賈仁義敲了敲桌子,“大家安靜,最近公司被打壓的都快倒閉了,想必大家都知道,但今天張巖那小子還在威脅了我們整個詞曲部門,說什麼能幹就幹,不能幹就走,他以為他是誰,我們哪個在公司的時間不比他長。一家快倒閉的公司爺還不稀罕呢,我今天帶頭辭職,你們還有誰要另謀高就,咱們一起走,看他能頂得住。”
這時辦公室開始了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我覺得我們應該早做打算。”“我看也是,人家輝煌娛樂那麼大的公司打壓咱們,哪有出頭之日呢。”“我們部門十個人都走了,我看他要怎麼運作。”“今天張總監是作秀,還是真的是訂單,都不知道。”“我看是作秀,一首曲子怎麼可能,不到一上午就做得那麼出色。”“我們辭職,能去哪呢?你們想好了沒有?”
這時賈仁義把自己辭職信放在了會議桌上,“我就看不慣張巖那副嘴臉,我今天就走,還有誰一起的。”這時又有四個人響應到,“我也走。”“我也走。”
就在大家左右搖晃的時候,張巖推門而入,他把低自己半個頭的賈仁義一把抓了起來,向後一甩,賈仁義一個趔趄撞到牆上,張巖嚴肅的說道:“賈仁義涉嫌出賣公司機密,已經被立案調查了,一會會有公安機關會帶他走。”
然後把一張圖片舉了起來,“這是今天的邀歌郵件,我中午已經說了,你們今天要走的人,經過公安機關審查沒有問題,我會按照勞動法,給予你們一定的補償,如果你們之中有和賈仁義涉嫌共同犯罪的,我會一併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