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散去,葉寒和胡天仍然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
葉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那老者道:“老頭,敵意這麼大,見面就打我,這可不太禮貌啊。”
胡天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他指著老者,笑道:“哈哈,老爺爺,你是不是沒吃飯啊,怎麼軟綿綿的,連我們一根汗毛都沒碰到呢!”
白慕辰的心臟砰砰直跳,彷彿剛從嗓子眼落回原位,他雙手緊緊捂在胸口,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喜悅:“你們沒事,太好了!真是嚇死我了!”話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想要上前檢查葉寒與胡天是否真的無恙。
而秦瑤,在這混亂中穿梭於宮殿之間,她的身影輕盈而迅速,每經過一處,便有幾名學生被溫柔而有力地拉起,護在身旁。
她一邊安撫著學生們的情緒,一邊小心翼翼地引導他們向陸震霆所在的安全區域移動。
老者的話語迴盪在空曠的宮殿前,他枯槁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狂熱:“自靈氣復甦以來,異獸猖獗,天下紛爭,社稷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
“我教上任教主,掃清六合席捲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德,此非以權勢取之,實乃天命所歸也!”
老者枯槁的面容上佈滿陰霾,他仰天大笑,聲音沙啞卻不失威嚴:“葉寒,陸震霆,你們這群螻蟻,竟敢與天理相悖,與人情相違!”
“古人云,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你們難道不知?我血月教如今教眾百萬,良將千員,聲勢浩大,如日中天!你們這區區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若你們此刻倒戈卸甲,以禮來降,我仍可視你們為長老,共享榮華富貴,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葉寒眉頭一挑,他大步上前,直視那老者,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你嘰裡呱啦說什麼呢?不好意思我沒文化聽不懂。”
“我只知道,邪不勝正,你們這群躲在黑暗裡的老鼠,再怎麼蹦躂,也見不得光!”
老者憤怒至極,渾身血氣沸騰:“葉寒!你!你竟敢如此侮辱我血月教!”
胡天一步躍出,擋在葉寒身前,他指著老者,聲音響徹雲霄:“住口,無恥老賊!你滿口仁義道德,卻行盡不忠不義之事,豈不知天下之人皆願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饒舌!”
“你血月教雖眾,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只知在暗處為非作歹,今日,我胡天便要替天行道,將你這老賊的醜陋面目公之於眾!”
胡天挺直了腰桿,聲如洪鐘,字字鏗鏘:“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怎敢在我軍陣前妄稱天數!你血月教所作所為,天理難容,人心不向,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
老者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手指著胡天,嘴唇哆嗦,半晌才擠出幾個字:“我!我!我……”他胸膛劇烈起伏,彷彿一口氣提不上來,就要昏厥過去。
周圍的血月教徒見狀,皆是面露驚惶,紛紛上前攙扶。
而那血氣凝聚的屏障,也因老者的憤怒失控,開始變得波動不穩,隱約間透出絲絲裂痕。
胡天一步不退:“你枉活上千年!一生未立寸功,只會搖唇鼓舌,助邪為虐,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我軍陣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捂著劇痛的胸口,手指顫抖地指著胡天,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眼中滿是憤怒:“你!你……竟敢!”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老者臉上一陣紅潮湧現,顯然已經紅溫了,他猛地揮動手中權杖,那權杖瞬間綻放出妖異的紅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龍吟,血氣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向夏國士兵和陸震霆等人席捲而去。
血氣中夾雜著尖銳的呼嘯聲,猶如萬千利刃劃破空氣,所過之處,宮殿的柱石紛紛碎裂,塵土飛揚。
士兵們面露驚恐,紛紛舉盾抵擋,但在這股滔天的血氣洪流面前,他們的防禦顯得如此脆弱,不少人被血氣衝擊得踉蹌後退,有的甚至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老者哈哈大笑,他眼神中滿是得意與猙獰:“葉寒,這就是逆天而行的下場,你們夏國軍隊,看似勇猛,實則羸弱不堪,在老夫面前,根本活不了一招!何不識時務者為俊傑,加入我血月教,共商大業,享盡榮華?”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血氣洪流愈發洶湧,夏國士兵在這股力量面前,彷彿風雨中的燭火,搖搖欲墜。
一名士兵被血氣擊中,整個人如遭雷擊,鎧甲瞬間破碎,身體被撕扯得血肉模糊,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青石地板上,激起一片煙塵。
陸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