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冷聲道:“結束了。”話音落下的瞬間,法陣上的寒氣彷彿有了生命,瘋狂地湧向白川,將他瞬間包裹其中。
白川的身體迅速被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層覆蓋,宛如一座精緻的冰雕,靜止在擂臺中央。王騰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冷笑:“呵,帝都學院,也不過如此。”
然而,就在他話音未落之時,那被冰封的白川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化作無數電弧噼裡啪啦地炸響。
緊接著,白川的身影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是在王騰身後,手中長刀如閃電般揮出,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砍向王騰的脖頸。
王騰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驚駭無比,他眼中倒映著白川那驟然爆發出電弧的身影,還未來得及反應。一股寒氣已自背後悄然升起。
緊接著,一把凝聚著極致寒意的冰刀,彷彿從虛無中誕生,無聲無息地從他的脊背長出,帶著一抹觸目驚心的猩紅,噗呲一聲,深深插進了白川正奮力揮刀砍來的胸口。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白川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他高舉的長刀在空中定格,雷光黯淡,身體因慣性微微前傾,胸口處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衣襟,也濺落在冰冷的擂臺上。
白川靜靜地躺在擂臺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掛著一縷刺眼的鮮血。王騰怒目圓睜,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臉上,鞋底與面板摩擦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
“小子,你也就這點能耐了!”王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聲音裡滿是輕蔑與得意,“還想打敗我,呵呵呵,垃圾!”
他邊說邊用力地摩擦著,似乎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發洩在這一腳上。白川的雙眼無力地睜著,望著上方模糊的鞋底,嘴角微微顫抖,卻已無力再發出任何聲音。鮮血從他的嘴角不斷溢位,染紅了衣襟,也染紅了王騰的鞋底。
觀眾臺上,一片唏噓之聲,人們或掩面或搖頭,目光中滿是不忍。一位中年婦女緊握雙手,眼眶泛紅,低聲對身旁的孩子說:“孩子,記住,真正的強者,不僅要武藝高強,更需心懷慈悲。”
孩子點頭,眼神中既有震驚也有堅定。直播螢幕前,彈幕如潮,一條條指責的話語飛快滾動:“王騰,你枉為武者!”“都打贏了還要羞辱,有沒有人性了!”
帝都學院休息室,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水成冰。螢幕上白川的遭遇,像一根根銳刺,深深扎進每個人的心裡。一名青年猛地站起,一拳砸在桌上,怒喝:“王騰這個混蛋!我們帝都學院的人,怎能受此侮辱!”
其他人也紛紛站起,或怒目圓睜,或咬牙切齒,室內充斥著壓抑而憤怒的呼吸聲,彷彿下一刻就要爆發。
主持人嚴厲的聲音在空曠的競技場迴盪:“夠了,王騰!”他手指輕輕一捏,控制檯上的光芒驟亮,擂臺上的白川身影開始扭曲,化作點點光芒。
王騰見狀,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他猛地抬起腳,帶著最後的狠戾,重重踩在白川虛幻的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鞋印。
與此同時,在帝都學院休息室,空氣彷彿凝固,一道微光閃過,白川踉蹌著顯現,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
胸口的傷勢已經消失,但他的臉上,那個清晰的鞋印觸目驚心,彷彿帶著競技場上的屈辱與不甘,深深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室內一片死寂,只能聽到他微弱而急促的呼吸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
葉寒小手伸來,擦掉了白川臉上那刺眼的鞋印:“白川同學,我會給你報仇的。”
白川眼含淚水,肌肉虯結的身體抱住軟乎的葉寒哭了起來,白川看著眼前的小正太,帶著哭腔:“大家,對不起……給帝都學院丟人了。”
江婉清輕步上前,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宛如春日裡的一縷溫暖陽光,穿透了室內的陰霾。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白川寬闊卻顫抖的背脊,目光中滿是理解與鼓勵:“沒事,你沒事就好。看,你的隊友們都在這裡,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整體。帝都學院還有九人,我們會一起努力,為了你的不屈,為了我們的榮耀,一定會給你報仇,拿下這個冠軍。”
說著,她環視了一圈休息室,每個人的眼中都燃起了不滅的鬥志與信念,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化作了前進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