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眼神平靜,嘴角掛著一抹淡笑。
隨著倒計時“三、二、一”的結束,白宇手中的羽扇猛然一扇,早已蓄力好的一股狂風夾雜著凌厲的靈氣,如同怒濤般向葉寒呼嘯而去。
葉寒的身影在風暴前顯得渺小而脆弱,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雙腳穩穩紮根於地,彷彿面對的不是狂風,而是微不足道的微風。就在風暴即將吞噬他的一剎那,葉寒身形微動,如同游魚般輕巧地躲過了白宇的攻擊。
葉寒躲過那足以撼動山嶽的狂風攻擊後,身子輕盈地漂浮向半空,宛如一片隨風起舞的落葉,卻又帶著不容小覷的威嚴。
他一隻手掌緩緩朝天穹張開,掌心向上。此刻,他的雙眼綻放出璀璨的金光,那光芒穿透雲層,與天際的烈日遙相呼應,宛如此方天道親臨,俯瞰眾生。他的小腳丫輕輕踩在虛無的空氣上,緩緩向上飛昇。
白宇的雙眸瞪得滾圓,滿是不可置信。他感覺自己彷彿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喘不過氣,雙腳如同生了根般釘在原地,連一根手指都難以抬起。葉寒的身影在他眼中逐漸變小,卻愈發顯得神聖而威嚴。
翁!一聲沉悶的轟鳴,天空彷彿被撕裂,一朵黑雲憑空湧現,如同末日降臨。那黑雲之中,火焰肆意翻湧,如同憤怒的巨龍在咆哮,裹挾著令人窒息的天威,猛然壓向演武場。火焰中,電閃雷鳴,彷彿天地間最恐怖的力量都在此刻匯聚。
白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雙眼圓睜,嘴角掛著一絲絕望的抽搐。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他,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褲腿緩緩滑落。
白宇望著那遮天蔽日的黑雲,心中湧起無盡的悔恨與絕望。他心裡暗罵:“泥馬的,我打個毛啊!這還是人嗎!”為什麼不罵出來?自然是嘴都被威壓震懾的張不開了。
轟!一道天火化作火柱如同憤怒的巨龍,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徑直轟向白宇。白宇的瞳孔驟縮,絕望和恐懼交織在他的臉上。他想要尖叫,想要逃避,但那股來自葉寒的威壓如同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讓他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火柱觸碰到白宇的一瞬間,熾熱的光芒將他整個人吞噬,瞬間將白宇的身軀湮滅化作虛無消失在演武場內。
白宇的尖叫聲突兀地在演武場外響起,他踉蹌著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眼中滿是驚恐與不敢置信。
他顫抖著雙手撫上臉頰,感受到的卻是真實的肌膚觸感,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湧上心頭。
抬頭望向那演武場內,只見葉寒依舊懸浮於半空,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金光,宛如神只降臨。
而那片原本被火焰和雷電籠罩的天空,此刻已恢復如初,陽光明媚,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白宇心有餘悸,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白宇的那個矮瘦小弟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半張,彷彿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響。他的雙眼圓睜,眼珠子幾乎要掙脫眼眶的束縛,死死地盯著演武場內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葉寒輕輕一笑,身形如同一片落葉般悠然自得地從半空緩緩降落。他的腳尖輕點地面,竟未激起絲毫灰塵,彷彿他腳下的不是實地,而是虛無的空氣。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讚賞:“這威力不錯啊!不愧是火尊都掌握不了的武技。”
葉寒撫了撫衣袖上那不存在的灰塵,動作優雅而從容,他微微閉眼,周身環繞的淡淡金光漸漸收斂,隨後身形一閃,瞬間從演武場內傳送到場外。
出現時,他已穩穩立於空曠之地,他環視四周,目光溫和而深邃,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唯有那風中尚未散盡的熾熱氣息與淡淡的天威,默默訴說著剛才的驚心動魄。
癱坐在地上的白宇,一見葉寒那溫和的身影從演武場內悠然步出,頓時淚腺決堤,放聲大哭起來。
他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溢位,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滾落在塵土之上,濺起微小而短暫的溼潤痕跡。
哭聲裡滿是劫後餘生的後怕與對家人的深切思念:“媽媽呀,老子差點就不能孝順您了,嗚嗚嗚!”那哭聲裡帶著幾分孩子般的無助與委屈,又夾雜著幾分歷經生死後的釋然與慶幸。
葉寒啞然失笑,這貨估計再也不敢找自己麻煩了。
帝都學院的上空,那曾被火焰與雷電撕裂的天幕,此刻已恢復寧靜,但那份震撼卻久久不散。
學院內外,百里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