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鍾蔭並沒有死,她只是昏過去了。
就是再次醒來的時候,可能已經是一兩天之後了。
鍾蔭微微睜開眼睛,只感到頭痛欲裂,眼前的景象也模糊不清,試圖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彷彿身體被掏空了一般。
於是乎,只得繼續橫躺在地上。
半睜著眼睛,艱難地朝著四周看去,依舊是一片烏黑的牆壁,變形得快散架的桌椅。
手腳也使不上來力氣,但是依舊能感受到還被捆著,外面的風沙聲卻是小了不少。
“呲好疼”
頭痛欲裂的痛感,只要自己稍微挪動,就會揪住自己的神經死死敲打。
嘎吱——
噠噠——
一會兒,隨著推門聲響起,一道腳步聲走來,鍾蔭下意識就要去看來者,但是頭只要微微挪動,就劇痛不已,只得放棄。
一雙沾滿塵土的鞋子,出現在了自己眼前,鍾蔭已經不想挪動目光去看這是誰了。
“醒了?正好,外面的風沙也小了,咱們走吧。”
說著,鍾陽蹲下身來,解開了固定在牆上的繩子,握在手中,又解開了鍾蔭雙腿上的繩子,讓她可以自己走路。
鍾陽拉著繩子走到門口,往外拽了拽,但是鍾蔭卻依舊橫躺在地上,絲毫不動。
“嘖,起來!”
“起起不來頭疼”
“啥?”
鍾陽走回來,蹲下身來,只因為鍾蔭剛剛的聲音太小,讓鍾陽根本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你說啥?”
“我沒,力氣疼”
“躺那麼多天了還疼?我可是把僅剩的一點食物都餵給你了。”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鍾蔭心中冷諷道,但是嘴上實在沒有什麼力氣。
鍾陽見鍾蔭這麼一副要死了的樣子,便翻開了鍾蔭的臉,只見對方眼中死氣沉沉,並且因為自己的這麼一個突然舉動,鍾蔭也臉色一抽,有些顫抖起來,
“疼啊”
鍾陽眉頭微皺,心中暗道:
(看來是前幾天摔的時候太用力了,只不過,還有一口氣吊著也是個奇蹟。)
於是嘴上說道:
“行行行,反正外面的風沙也沒有停下來。”
(嘁!我怎麼還能吊著一口氣,前幾天就這麼被他摔死不好嗎?)
接著,鍾陽又將鍾蔭拴了起來,便離開了這破屋子。
聽見外面關上門的聲音,鍾蔭才睜開眼睛,望著周圍,尋找起來有沒有逃脫的方法。
目光掃過,望見不遠處地上的碎玻璃,
“嘖,怎麼那麼遠?”
鍾蔭強忍著頭疼,往那邊挪去,但是每動一下,頭就疼得不行,彷彿隨時都會裂開崩壞一般。
“嘶,難得的機會,可,不想放棄。”
但是沒有挪開太遠,外面就傳來了開門的嘎吱聲,“不,不好!”
但是鍾蔭此刻已經無力再移動,同時,也因為一陣陣的頭痛,此刻心中一慌,血液直衝大腦,徑直昏了過去。
鍾陽推門而入,望見地上挪動了些距離的鐘蔭,又望見了不遠處的玻璃碎片,嘴角微勾,
“都重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逃?就那麼不惜命?唉,真的是。”
鍾陽手中拿著一個玻璃瓶,另外用一隻手的手指攪拌著裡面的液體,
“剛剛出去,還找到了一盒早就過期的潘塞恩藥片,嗯,應該問題不大。”
眼見稀釋得差不多了,鍾陽嘬了一口手指,“咂,還行。”
接著蹲下身來,伸手掰開了鍾蔭的嘴,將藥水全部倒了進去。
“咳!”
鍾蔭忽然咳嗽起來,身體跟著顫動。
“別吐啊!”
鍾陽連忙按住鍾蔭的嘴,扶起來鍾蔭上身,拍著後背讓她喝下去藥水。
接著又將鍾蔭輕放在地上,才起身拉了那張坐下去就嘎吱作響的椅子坐下,望著地上的鐘蔭觀察起來症狀。
一開始還好,但是過了一會兒,鍾蔭的身體忽然開始抽搐起來,雙眼翻白,口吐白沫。
鍾陽心中一驚,“果然。”
但是鍾陽依舊坐在椅子上晃盪著,沒有做出任何行動,身下的椅子也不斷髮出嘎吱的響聲。
一會兒,鍾蔭才停了下來,雙眼翻白,失控的淚水流淌,從眼角滾落,嘴邊除了白沫,就是吐出了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