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城內,整條街道上,都是門戶緊閉。
一時間,鍾蔭差點以為來到了一座死城。
車前面,鍾陽則是跟君寧商量著今晚的住處。
鍾陽不禁皺著眉頭說道:“這鬼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能住人的地方。”
君寧思索了片刻後說道:“先往前走走看,這饒城屬實是沒有什麼相識的人。”
君寧繼續驅車前行,而車輪在寂靜的街道上發出轆轆的聲響。
鍾蔭默默地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老感覺,這饒城裡和城外的貧民區很像,也有著很多雙眼睛盯著這裡。
走了一段路後,眾人才看到了一家看上去有些破舊的住處,風格有些像是上世紀的。
其招牌在風中搖晃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鍾陽和君寧對視了一眼,然後把車停在了路邊。
鍾陽率先下車,
“我先進去看看。”
鍾陽走入其中,發現裡面十分昏暗,只有幾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掌櫃處是一個面容消瘦的老頭,他抬起頭,用警惕的眼神看著鍾陽。
鍾陽觀察著老頭的神情,徑直問道:“老闆,還有房間嗎?”
老頭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有,當然有,現在都沒有什麼人了。生意慘淡啊,唉。”
“行,開間房。”
“好嘞。”
老頭拿出鋼筆在紙上寫著,一邊登記,一邊說道:
“晚上可別亂跑,這饒城,可不太平。”
“行,知道了。對了,停電了嗎這是,就點著油燈。”
“嘿,都停一個月了。”
鍾陽走上來,靠在櫃檯上,問道:
“這饒城,是發生什麼了?”
“能是什麼,那城主不會管理。自從兩年前新的城主上任,就沒幹一天好事,還把這裡越搞越臭。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那姓饒的東西,上任第一天,就隨便找理由把一堆人罷了,搞得是烏煙瘴氣,導致那段時間饒城的執行體系都癱瘓了,誤了好些事情。然後又是一堆策略把饒城越整越亂,最後成了這副樣子。該跑的早就跑其他城去了。”
“這樣啊,那老人家你呢?”
“老了跑不動了,反正也沒幾年了。”
鍾陽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那老頭這時也拿出了把鑰匙,遞給了鍾陽,
“小夥子,拿去,鑰匙,房間號鑰匙上寫著。”
鍾陽接過鑰匙,向老頭道了聲謝,便轉身走出了住處。
而君寧也帶著鍾蔭早已經獨自一人站在了門口。
鍾陽問道:“車放好了嗎?”
“放好了,而且我還給那兩隻力量解開了韁繩,有不熟悉的人一靠近,它們就會襲擊。”
鍾陽將鑰匙在半空中拋了拋,說道:
“行,走吧。”
三人衣著簡陋,基本不見帶了什麼行李,就走進住處,沿著昏暗的樓梯來到二樓,找到了 204 房。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佈置也十分簡陋,但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決定先休息一會兒。
鍾蔭坐在床邊,心中的混亂思緒依舊沒有消散,還停留在饒城外的貧民區所見。
夜幕漸漸降臨,整個饒城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鍾陽將一包乾糧甩給鍾蔭:“吃點。”
鍾蔭有些發愣地望著鍾陽,才拉開頭上的繃帶一角,張嘴吞嚥起來食物。
突然,三人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三人對視了一眼,鍾陽上前小心翼翼地開啟門,看到幾個人正急匆匆地從樓下跑過,嘴裡還喊著一些聽不清的話語。
鍾陽拉住一個人詢問情況,那人神色慌張地說道:
“不好了,饒城的臨時監獄好像出事了,聽說有犯人逃出來了!”
說完便掙脫鍾陽的手跑開了。
鍾陽眉頭一挑,回到屋內,走到窗戶坐下,望著外面,只見外面一片陰暗,只有月光勉強照亮了建築的輪廓,口中說道:
“麻煩唉,現在天又暗了,只有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了。君寧,一樣,守夜。”
“嗯,我知道了。”
鍾陽旋即又將目光落在了鍾蔭身上: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