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在滿是塵土的公路行駛著,黑色的馬蹄踏過,捲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馬車”在顛簸中緩緩前行,車轅上發出單調的吱呀聲響,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駕車的君寧,雙眼緊緊盯著前方的道路,手中的韁繩時而收緊,時而放鬆。
鍾陽目光則是在周圍掃視著。
道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荒野,黑色的雜草在風中搖曳,偶爾能看到幾株頑強的野花綻放著,才勉強給這片荒蕪之地增添了一抹亮色。
鍾陽:“終於離開饒城了。這破地方是一點待不下去了。”
遠處的天邊,夕陽如血般漸漸西沉,將整個天空染成了橙紅色,與飛揚的塵土融為一體,構成了一幅悽美而壯麗的畫面。
隨著馬車的深入,周圍的景色漸漸變化,開始出現一些破敗的房屋和廢棄的農田。
這些曾經充滿生機的地方,如今已被時間所遺忘,只剩下殘垣斷壁和無盡的寂寥。
“馬車”從這些廢墟旁駛過,彷彿穿越了一段被塵封的歷史。
突然,一陣狂風呼嘯而過,捲起更多的塵土,讓視線變得更加模糊。
鍾陽望著周圍,隨口說道:
“這些地方啊,以前可都是所謂的江南水鄉,風景宜人,現在啊,啥也不是。”
君寧望著越加低沉的夕陽,說道:“今天就在這裡歇息了吧。”
“行。”
君寧將車停在了一處,便到一處斷壁殘垣去生火。
鍾陽去將鍾蔭從車上帶了下來,
“傷怎麼樣了?”
鍾蔭捂著傷口,只是說道:“還沒好。”
“行,滾一邊待著去。”
鍾陽說罷,便離開去幫君寧的忙。
夜幕漸漸降臨,那堆篝火在黑暗中跳躍著,映照著三人的臉龐。
君寧和鍾陽圍坐在篝火旁,默默地添著柴,偶爾對視一眼,卻都沒有說話。
鍾蔭靠在一塊石頭上,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忍受著傷痛的折磨,心中是不斷咒罵。
(這傢伙也是,隨便丟個東西去測試人數不就行了,非要把我踹出去?)
(這不是純粹針對我嗎?就因為我現在這副樣子?)
鍾蔭想著,低頭看著自己那瘦弱的手臂和雙腿,
(憑什麼,要我變成這副樣子?自從變成這個樣子之後,我就一直在遭罪。還對這傢伙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回來?雖然以前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但都是道聽途說。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變回去,然後把我遭受的,全部給這傢伙還回去。)
想著,鍾蔭抬頭用怨恨的目光瞪了一下鍾陽。
一陣寒風吹過,鍾蔭不禁打了個寒顫。
咚——咚——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地面震動的聲音。
鍾蔭心頭一驚。
鍾陽迅速起身,“有什麼東西?”
接著,鍾陽閉眼靜聽,片刻睜開眼道:
“【愚者】,而且,數量很多,統一地朝著這裡走來。”
“不對,除了愚者,還有其他的動靜。”
“馬蹄聲,應該是【力量】。空中也好像有聲音,應該是【魔術師】。”
鍾陽直接上前用塵土撲滅了火焰,
“得趕緊走了,這種跟軍隊一樣的陣仗,只有可能是【皇帝】出征!”
君寧迅速上車調整方向,鍾蔭也被鍾陽一把抓住甩在了車上,鍾陽一腳登上車。
滾滾馬蹄聲再度在黑夜響起。
馬車在黑暗中疾馳,車輪飛速轉動,揚起一片又一片的塵土。
鍾陽神色緊張地回頭張望,只見遠處的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黑影在湧動,不免皺緊眉頭,在遠處,可是正有一支大軍逼近。
君寧咬著牙,拼命趕著馬車,試圖拉開與後面那些未知存在的距離。
鍾蔭坐在車上,心中雖有怨恨,但此刻也被恐懼所籠罩,因為皇帝的大軍所經之處,寸草不生。
“快!再快點!朝九點方向跑。聽出來了,大軍的方向是饒城。”
鍾陽大聲喊道。
馬車在荒野上顛簸飛馳,而身後的動靜卻越來越清晰。
大軍的那陣陣馬蹄聲如催命符一般,緊緊跟隨著他們。
突然,一道絢爛的光芒從空中劃過,如同流星般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