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奔波,科考隊終於來到了高原的邊緣地帶。
隨著海拔的不斷升高,鍾蔭開始感覺到呼吸變得急促,腦袋也有些昏沉。
林瀾遞給她一瓶氧氣,說道:
“吸點氧,會好一些。高原反應正常的。”
鍾蔭接過氧氣瓶,吸了幾口,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謝謝。”
“好了,接下來就步行了。都注意點。”
眾人開始艱難地在高原上前行,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平時多幾倍的力氣。路上,鍾蔭穿得很厚,導致鍾陽一時間根本沒有認出來,並且,鍾蔭也刻意地跟鍾陽保持距離。
走了一段時間,鍾蔭的腳步變得越來越沉重,心跳也急速加快。
“大家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休息點了。”
林瀾鼓勵著大家。
好不容易到達休息點,鍾蔭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高原反應真要命。”
鍾蔭喃喃自語道。
稍作休息後,隊伍又是繼續前行。越往高原深處走,環境越發惡劣,寒風刺骨。
遠處,一個巨大的輪盤躺在山脈上,微弱的陽光灑照在上面,映照出來上面令人眼花繚亂的紋路。
接著,鍾蔭瞧見了那輪盤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隱隱竄動,
“不對,缺氧得出幻覺了嗎?”
鍾蔭趕緊定了定神,再朝著輪盤上看去,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隨著夜幕的降臨,寒風在空曠的高原上呼嘯著,科考隊不得不停下腳步,準備安營紮寨。
大家紛紛忙碌起來,搭建帳篷,點燃篝火。鍾蔭坐在一塊石頭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望著遠處的命運之輪。
“你這死崽子怎麼在這裡?”
鍾陽的聲音忽然響起,鍾蔭內心平靜,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鍾陽遲早會把自己認出來。
於是乎,鍾蔭面容平靜,語氣冷淡地說道:
“我跟你現在是同事關係。都是來保護這些人的。”
鍾陽毫不客氣,一下子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鍾蔭的身旁,身體故意撞了撞她,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殷切地說道:
“好久不見啊。想我沒有?”
“嘁!”
鍾蔭極其不屑地 “嘁” 了一聲,隨即快速地撇過頭去,一臉的不情願,根本不想跟鍾陽說哪怕一句話。
“兩年了,還不消氣?你們女人都這樣記仇嗎?”
鍾蔭猛地轉過頭來,眼神中滿是憤怒,狠狠地瞪了鍾陽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自以為是。”
鍾陽臉上原本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坐下之後手也不老實,試圖去摸鐘蔭的胳膊,嘴裡還說道:
“喲,這麼絕情?好歹咱們也曾經睡過一張床,只是沒發生什麼罷了。”(注)
鍾蔭用力甩開他的手,怒喝道:
“你給我放尊重點!你這畜生!”
鍾陽卻不以為意,依舊嬉皮笑臉,
“別這麼兇嘛,說不定你心裡還想著我呢。”
鍾蔭咬牙切齒道,
“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喊人了。這裡可是還有人在的。”
鍾蔭一邊說,一邊往白玥的方向看去。
白玥這時抬頭,注意到了鍾蔭這邊的情況,然後抬手,在空中輕輕彈了一下手指,鍾陽的後腦勺一瞬間彷彿遭受了一擊重錘,臉一下子就朝著地面摔去。
鍾蔭心中猛地一驚,
(發生什麼了?)
鍾陽狼狽地從地面上爬起身來,臉上卻是因為正中地面的石頭,導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呸!誰打我?”
鍾陽回頭望去,後面只有鍾蔭呆坐在石頭上,鍾陽一下子站起身來,指著鍾蔭罵道:
“你這婊子幹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
”那誰打我?我旁邊就只有你。“
鍾陽起身就要繼續指責鍾蔭,白玥這時候走了過來,
“是我動的手,怎麼了?”
鍾陽看到白玥,眼神一下子就直了,剛才的憤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立馬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
“原來是美女你啊,嘿嘿,打得好,打得好!”
白玥皺著眉頭,一臉厭惡地說: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