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著土地公那急不可耐的模樣,心裡暗自好笑,這老頭想升官想瘋了。
他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孫國和程耀就不用說了,修為必定都比你們高,但更為可慮的是左道鶴羽!到目前為止,我們除了知道她的法號,知道她是孫國的師父之外,還知道些什麼?”
土地公與浪蕩水神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看向王三娘。
王三娘連連搖頭:“我也就知道這些!”
“它是指望不上了,但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
陳澤順手就把王三娘給拿捏起來,塞進了小布袋裡,然後盯著浪蕩水神說道:“至少要弄清楚,左道鶴羽在不在汴州城內,如果在的話,具體位置是哪裡。”
浪蕩水神很有眼力勁兒,見陳澤盯著他說話,立刻就明白了陳澤的意圖,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恩公,這件事情就交給小神了!也不怕恩公說我吹牛,我那浪蕩渠貫穿汴州,我的水族勢力遍佈各處!甭管是大河小溪、沼澤池塘還是水渠陰溝,就沒有娶不到的地方!甚至老百姓家家戶戶的水井,也都通連著地下河呢,水族也去得!打探訊息不成問題!”
陳澤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打算讓浪蕩水神幹這件事情,由對方毛遂自薦,主動提出來更好。
“那就辛苦水神了。”
“為恩公辦事,不辛苦!”
“如果查出左道鶴羽的行蹤在汴州城內,速來報我,咱們另做打算;如果查到她不在汴州,嘿~~那就開打!”
他已經想好了對付孫國和程耀的計劃,一起打肯定是打不過的,光一個孫國就很吃力,程耀更厲害,須得分而治之,逐個擊破。
只要查清鶴羽不在汴州城內,就讓浪蕩水神先弄出一場洪災,水淹汴州!身為城隍的程耀自然不得不出來干涉,到時候浪蕩水神也別真和程耀火拼,打是打不過的,就纏著程耀,讓其無暇分身,陳澤趁機潛入孫府,幹掉孫國,再回來收拾程耀!
當然,這計劃不必現在就對浪蕩水神和土地公和盤托出。
但一聽“開打”,這水土二神都不免興奮起來。
土地公的心情最為迫切:“恩公,你就說怎麼打吧,你指哪兒我打哪兒!”
陳澤笑道:“開打不是蠻幹,要講戰術,我已有打算。只等浪蕩水神查明鶴羽的行蹤之後,咱們再展開細說。”
土地公連連點頭:“恩公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我們聽吩咐就是!”
浪蕩水神說:“事不宜遲,小神現在就回水晶宮,點齊水族,把任務分派下去。”
陳澤叮囑道:“切記,要選擇可靠的手下,以免走漏風聲。”
“小神記住了!”
浪蕩水神答應一聲,衝蝦兵蟹將喝道:“回宮!”
“威武~~”
“威你奶奶的腿兒!在恩公面前,耍個吊毛威風啊!”
浪蕩水神罵罵咧咧的帶著蝦兵蟹將走了。
空中只剩下陳澤和土地公。
陳澤說道:“走吧,咱們去土山上歇著,等水神的訊息。”
土地公抓耳撓腮道:“恩公,水神有事可幹,老朽也不想當無用之輩!歇是沒心情歇了,老朽現在能不能做些什麼?”
陳澤笑道:“你能做的事情比水神更大。”
土地公大喜:“真的?!”
“當然。”陳澤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你先跟我走吧。”
“是!”
夜色正濃,一人一神駕臨土山,陳澤說道:“土地公,我想請你做我的老師。”
“啊?!”土地公大吃一驚,隨即老臉發紅,訕笑道:“恩公就別開老朽的玩笑啦,你就算肯不恥下問,老朽也沒什麼本事能教你啊。”
“不開玩笑。”陳澤認真的說道:“我想學的,你肯定能教。”
“什麼?”
“你們土地神界特有的法術——土遁術。”
“哎?”
土地公怔了片刻,笑道:“這是逃跑之術,恩公哪裡用得著?”
陳澤正容說道:“臨敵之際,打不過對方,我也是要逃的。”
土地公見陳澤很是認真,也為難起來:“恩公真要學的話,老朽當然肯教,只是,不是土地神,想學‘土遁術’,相當不易。”
陳澤笑道:“那有什麼關係?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況且,我也不是非得今夜就學會的。”
“恩公既然這麼說,那老朽就獻醜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