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陳澤笑呵呵的說道:“原本打算的是讓浪蕩水神出力,共同對付汴州那一夥惡神,結果,陳某自己便已搞定他們,無須再勞煩浪蕩水神。”
土地公驚訝道:“先生已經搞定了程耀?”
“嗯~~”
“搞定到什麼程度了?”浪蕩水神提醒道:“陳先生,程耀那個傢伙可是相當狡猾的,小心打蛇不死反被咬啊!”
陳澤頷首道:“放心,那廝已經被我給打死了。”
“程耀死了!?”浪蕩水神與土地公對視了一眼,盡皆震驚。
“是的,連帶他的文武判官,還有孫橋、孫國父子倆,都被我給滅了。”陳澤雲淡風輕的說道:“我已經向城隍廟的其他神只明說,讓他們如實奏報給大城隍,此訊息一旦傳播開來,朝廷和神界勢必驚怒,所以,我得離開汴州了。土地公,你的事情我沒有忘卻,不出意外的話,你很會就能得到升遷的神諭。”
“啊!”土地公喜出望外,連忙拜道:“多謝陳先生提攜!”
陳澤又看向浪蕩水神:“陳某以後若有機會與大河伯打交道,定然會記得你。”
“先生客氣了!”浪蕩水神拱手說道:“先生這一次幫助小神突破瓶頸,提升道行,已經是如天之恩,小神還沒有來得及感謝呢,豈能貪心不足蛇吞象,再奢求別的?”
說完,他又問道:“那個左道鶴羽呢?先生不打算除掉她了嗎?”
陳澤說:“她始終沒有回來汴州,如今窩在彩雲島修煉,我接下來就打算去彩雲島,直搗黃龍,滅此朝食!”
土地公擔憂道:“先生此去,不佔地利,也不佔人和,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陳澤不以為意道:“我至少有五成把握可以與之一戰,就算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仍有底牌保命。兩位,我走之後,還請你們能幫忙照顧雲家眾人,他們是我的朋友,遭孫家荼毒,境況頗為慘烈。”
“放心吧,既是陳先生的朋友,那便也是我們的朋友!”
“先生不必掛懷,小神必然竭心盡力!”
水土二神都拍著胸脯保證。
陳澤點了點頭:“那就告辭了,他日有緣,江湖再見。”
“先生慢走!”
“先生保重!”
“……”
陳澤離開土山,直奔彩雲島而去。
先前在雲家大院的時候,他放田凌波離開之前,曾輕輕拍了一下田凌波的肩膀,田凌波當時還感覺受用無窮,十分舒服,卻不知道陳澤是悄悄施展了法術,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無形的追蹤符。
如今,陳澤循著符籙的感應,一路向東,狂飆猛進。
以他如今的道行,全力以赴,不消半日時光,就能趕到。
飛到半夜,已見蒼茫大海。
雖然夜色籠罩,所望之處盡皆黑水,但陳澤也不免心胸為之一開,在陸地上轉悠了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大海。
正在感慨,忽見海陸相接處的沙灘上一陣耀眼的明光爍動,隱隱有兵器交戰的聲響傳出。
陳澤摒指向眉心一抹,把法眼威力開到最大,凝眸望去,但見是兩道香火神氣和一道妖氣在往來飄動,其中似乎還混雜有一道微弱的文氣。
“神,妖,人……”
陳澤嘀咕了一句,大感興趣,當即便循聲飛了下去。
兵器相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交錯晃動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視野裡,陳澤當即放緩了速度,悄然逼近。
但見是三個男子模樣的神和妖在交戰,遠處,還躺著一個受傷的小女孩,大約只有十二三歲,跟纖纖差不多,那道微弱的文氣就是從她身上瀰漫出來的,想來應該是出自書香世家,多才多藝。
兩個神只,一個穿青袍,揮舞的是一杆鋼叉;一個穿黑袍,拿的是一杆三叉戟;青袍神只的修為不低,已經入品,而且還是九品高階,黑袍則是一流道境。
至於那妖,身披錦瀾花袍,也是九品高階,所用武器乃是兩把劍,一黑一白,寬大厚重,其身材也遠較兩個神只高大雄壯,但步法卻靈活敏捷至極,閃轉騰挪,自然靈動,劍招更是凌厲迅猛,以一敵二,並不落下風。
陳澤看了片刻,忽聽那青袍神只喝道:“且慢!”然後收了鋼叉,往後跳開。
黑袍神只與那妖怪也各自罷手,退到兩旁。
妖怪得了此空,便朝沙灘上躺著的小女孩問道:“蘭兒,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