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船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陳宇獨自一人跑上了附近的一個小山坡。這個山坡,也算是附近的一個制高點,從坡頂往下,一支自動步槍幾乎就能封鎖狹窄的河道。
幾分鐘後,一艘冒著黑煙的小型拖輪從遠處的河灣出現。
等到拖輪完全出現,陳宇這才發現,在拖輪的後面,還拖著兩條木船。
看到這個景象,陳宇不禁搖起了頭。這個昂基,還真是個人精。
一條拖輪拉著兩條木船,加上上面搭載計程車兵,所有的重量加起來,會讓拖輪的速度慢上不少。
可就算慢,最終的速度也會比陳宇他們那條破木船快上那麼一點。
以兩條船之間的相對速度,等到拖船追上破木船,那兩條船也已經出了昂基控制的地界。
目測了一下距離,陳宇端著hk416以臥姿瞄準了拖船的駕駛艙。雖然只是兩倍瞄準鏡,可在陳宇的眼裡,駕駛員的輪廓卻不止放大了兩倍。
三百米,這是一個陳宇有把握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大多數普通士兵來說,卻實在是太遠了。
“噠噠噠~”一個點射,陳宇從瞄準鏡中清晰看到拖船駕駛室的玻璃破碎,駕駛員倒了下去。
陳宇繼續扣下扳機,短短三秒便射空了一個彈匣。
子彈橫掃著駕駛室的一切,玻璃飛濺,木屑橫飛。
拖船打著橫衝向了岸邊。
牽引繩將後方拖著的木船拉得差點傾覆,木船上計程車兵有不少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落水。
就在拖船船頭衝上了岸基行將擱淺的時候,陳宇投出了兩枚手雷。一枚手雷落在了駕駛室內,爆炸將剛剛準備接手駕駛室計程車兵炸飛了出去。
而另一枚手雷則落在了水中,炸起了高高的水柱,幾名落下水計程車兵慘叫著在水中掙扎。
換上了一個新的彈匣,陳宇不緊不慢的點射著,射擊極富有節奏感,像極了打擊樂那動人的鼓點聲。
每一個鼓點都帶著一縷血花,極致的暴力在此刻竟然像是一幅畫。
“咔噠。”一個彈匣又打空了,陳宇從容的換上彈匣。
鼓點又響了起來,一聲一聲打擊在士兵們的心上。
除了那條拖船之外,拖在後面的木船根本沒有任何的阻擋,終於有士兵清醒過來,直接跳進了河中,以木船為掩體將自己隱藏在水下。
木船上已經沒有站立的人了,反應快的都下了水,而反應慢的都躺下了。
陳宇一甩手,又一枚手雷落在了拖船上。
“轟~”手雷才爆炸陳宇便從小坡上衝了下去,他以最快的速度靠近拖船,一手搭住擱淺的船頭翻上了拖船。
一名克欽軍士兵剛剛從駕駛艙後面冒出頭來,腦袋便炸出一團血花,與此同時,陳宇跨前一步,探頭往駕駛室後看了一眼。
有條樓梯通往甲板之下,陳宇二話不說,扔下一枚手雷,手雷在船艙中發出沉悶的爆炸聲。
在樓梯口守候了幾秒,沒有任何人出現,陳宇這才小心靠近船尾向水面張望。
眼見拖船上冒出的半個腦袋,泡在水中的克欽軍士兵拼命往水下潛去。
陳宇看到了這一切,他搖搖頭,壓制住往水裡扔手雷的衝動,轉頭離開了拖船。
他是戰士,不是屠夫。克欽軍的那些士兵們已經喪失了抵抗的意志,那何妨饒他們一命?
經過駕駛室的時候,他又往裡面看了一眼。駕駛室內一片狼藉,有個克欽軍軍官模樣的傢伙就倒在那裡。還有很多裝置都被破壞了,這條拖船已經不能用了。
跳下船,陳宇迅速爬上小坡,從山坡的後面離開了。
他要去追周志高他們的那條破船。
夜幕下,加藤俊秀蹲在一棵大樹上,手中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金陵鎮中心的那座軍營。
被他擄走的那名金陵軍士兵在他的手段下,還是招供了內田和子在軍營中的位置。
但是加藤俊秀相信,內田和子一定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透過望遠鏡,他已經發現了不少暗哨。雖然軍營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加藤俊秀相信,有不少槍口正在暗處等著他。
“哼,一群螻蟻。”他收起望遠鏡縱身跳下了大樹,像一道暗影迅速接近軍營。
前方就有一個暗哨,加藤俊秀沒有理睬。因為他已經發現,這名暗哨其實是個誘餌。
他繞過了暗哨的位置,像一陣清風沒有帶起任何的波瀾。
金陵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