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墓碑的瞬間,陳宇呆滯了片刻。
墓碑上,除了這一行韓文,並沒有張昌浩的照片,這讓陳宇有些不死心。
萬一只是同名同姓呢?
雖然,從內心中,陳宇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可他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如果這塊墓碑是真的,那就代表真實的張昌浩在20年前就已經死了。
那究竟是誰,一直在幕後冒用張昌浩的名義?
是光復會?應該不會。
如果是光復會的話,內田和子不會不知道,她也不會一直追蹤尋找這麼多年。
最後一次見到活的張昌浩是在香港的地下室中,那個張昌浩服毒自殺了。
想到這裡,陳宇立刻聯絡了房慶凱。
“房大哥,我問您件事。”
“你說。”
“房大哥,之前張昌浩在地下室自殺之後,他的屍體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屍體?”房慶凱呵呵一笑,“我們當然有專人處理這些事情。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找個焚化爐塞進去就結束了。”
“燒了?”
“當然啦,怎麼?有什麼問題?”
“沒,沒什麼……”陳宇遲疑了一下,還是放棄了繼續追問,“那沒什麼事了,那晚點再說,先掛了。”
陳宇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那頭的房慶凱反倒是一頭霧水,搞不清陳宇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些。
結束通話電話的陳宇在原地站立著,片刻之後,他繞著張昌浩的墳墓繞了兩圈。
結果依然讓他很失望。
墓地周圍的泥土植物以及一切的痕跡都說明,這個墳墓的年代都不短了。包括墓碑上的字母,至少以陳宇的眼光來看,絕對不是這一兩年內刻上的。
坐在臺階上,陳宇死死盯著眼前的墓碑,猛然想起一件事來。
他急忙撥通了師叔秦東衡的電話。
“師叔,最早和你聯絡,請你幫張昌浩做鑑定的,是那個叫川田貴什麼的?”
“什麼川田……是叫川島貴男,彭建勝的兒子。”
“對對,川島貴男。師叔,在哪裡可以找到這個川島貴男?”
“怎麼,你要找川島貴男?”秦東衡有些詫異,“他住在大阪吧。”
“他也住在大阪?”
陳宇立刻叫了起來。
“師叔,能不能幫我聯絡一下這個川島貴男?我想見他一面,有些事情我想打聽一下。”
秦東衡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你等著,我馬上聯絡他。”
沒多久,秦東衡的電話就回來了。
“小陳,聯絡過了,你把你的酒店發給我,明天早上,會有人來接你。”
陳宇將瑞士酒店的名字發給了秦東衡,自己離開了五月山陵園。
坐在計程車上,陳宇回憶著這兩天的事情,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第二天一早,陳宇剛剛起床,酒店前臺便打來了電話。
“陳先生,有一位司機說是來接您的……”
“哦,是的,麻煩告訴一下司機,我馬上下來。”
來接陳宇的司機顯然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他只是確認了一下陳宇的身份,便一言不發的開車駛離了酒店。
陳宇發現,車子行進的方向,赫然還是池田市。
“我們是要去池田嗎?”
聽到陳宇的問話,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只是微微點頭,卻沒有出聲。
無奈的陳宇只得拿出手機,想看看手機上的導航線路。
手機才拿出來,陳宇便發現手機上竟然有一條未讀簡訊。
看看簡訊的時間,是半夜3點發過來的。
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而讓陳宇吃驚的,是這個電話號碼竟然是日本的。
他開啟簡訊看了一眼,“情況緊急,等我訊息!”
“情況緊急?這是什麼意思?”看到這條沒頭沒尾的簡訊,陳宇有些不明所以,“會是誰發的?”
他想回撥這個,可看到“等我訊息”這幾個字,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對方讓自己等訊息,顯然是不想讓自己回撥的。
陳宇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機,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車輛行進的路線顯然和昨天去往五月山陵園的線路一致,陳宇看著車窗外相同的景色,心中盤算著這輛車究竟會帶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