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秦東衡的話,陳宇的腦袋裡有些混亂。
如果被錢曜取走的那個盒子裡面,真的裝著第四本《自敘帖》,那麼這個張昌浩又是從哪裡獲得的?
聯想到內田和子告訴自己的話,難道這本《自敘帖》真的是張昌浩從鹿苑寺盜取的?為了這本東西,他真的策劃了“火燒金閣寺”事件?
目前為止,已經現世的《自敘帖》,的確是有一本殘卷,外界稱之為“流日半卷本”。
不過,外界所看到的流日半卷本是黑白印刷品,據說是1935年出品,原件收藏於“柳原草堂”。至於柳原草堂中,是否還有原件,至今為止誰都沒有見過。
要是這本《自敘帖》是真的,那絕對是幾世紀來,考古界的重大發現之一。
想到這裡,陳宇心中也不禁冒起了貪念。這種曠世絕倫的東西,有誰不想擁有?
搖了搖頭,陳宇將這種念頭從頭腦中驅散,這才看向秦東衡。
“師叔,這張昌浩到底是什麼人?”
秦東衡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和他透過一次電話,聽上去的年齡不會小了。”
這個神秘的張昌浩讓陳宇很感興趣,只是秦東衡也不太清楚張昌浩的事情。陳宇只能將這個名字牢牢記住,看是不是有機會能夠打聽得到。
陸家豪坐在駕駛室中極其興奮的開著車,沒想到才第一天就接到了那個叫陳宇的大陸仔,僱主給了三天的錢,足足有三萬元,這都快趕上他一個月的收入了。
他哼著小調,迫不及待就想去見梅子。
好久沒見過梅子了,好不容易這次賺到了大筆的外快,陸家豪不自覺的將油門踩深了些。
沿著復興北路一直往南,陸家豪不經意之間看了一眼後視鏡,背後一輛警車閃著燈追了上來。
警車在追近的時候鳴響了警笛,這是在示意陸家豪靠邊。
陸家豪嘴裡咒罵了一句,“靠北……”,不情願的將車靠在了路邊。
警車上下來兩名警察,戴著墨鏡一副很拽的樣子。其中一個上來敲了敲車窗,示意陸家豪降下車窗。
“警官,我沒有犯規吧……”
“下車,臨檢。”那警察叫了一聲,陸家豪眼角餘光發現另一邊警察手按在了槍套上。
“ok,ok……”他開啟車門舉著手下了車。
警察粗暴的將他按在了車頭上。
“嘿嘿,警官,我什麼事都沒幹啊!”陸家豪掙扎了一下,換來的是後腦勺上重重一擊。
另一個警察走了過來,一張照片遞到了陸家豪的面前。
“這個人,現在在哪裡?”
陸家豪一眼就認出這張照片上的人,“我知道,我知道,他叫陳宇,現在在博物院……”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鬆開了陸家豪,“記住,你沒見過我們,聽懂了沒有?”
陸家豪忙不迭的點頭。
兩名警察回到了警車上,一個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有點麻煩,那人在博物院,那裡我們也不能隨便進。”
“知道了,你們不用管了。”
謝龍介掛上電話向著司機命令道:“走。去博物院外面。”
兩輛車一前一後向著故宮博物院而去。
謝龍介也是一名豚鼠,原名小野龍介。祖父是臺灣駐屯軍的軍曹,1945年年初死於美軍對硫磺島的轟炸。
其本人已經是小野家的第三代,他父親在80年代初就回去了日本,卻將謝龍介母子倆丟棄在了臺北。
在謝龍介成年後,便被光復會所招募,前往日本秘密受訓後,又重新回到了臺北。
現在的謝龍介早已對光復會死心塌地,用他的話講,父親不父親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光復會能給予他更多的。
至善路二段和故宮路交匯口,謝龍介命令一輛車留下,自己帶著另一輛車直奔至善路二段341巷。
大千館的門口,謝龍介找了個位置停下了車。
這兩個路口是故宮博物院出入的唯二出入口,只要守住這兩個地方,那個陳宇就跑不了。
陳宇在博物院內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和秦東衡聊了很久,大致搞清楚了一些錢曜的情況。
錢曜,浙江湖州人,因為他二爺爺錢驥遙的關係,早早就認識了秦東衡。
錢驥遙是國內知名的雕塑家,原先從事石雕藝術,可就在雕塑界如日中天的時候,錢驥遙卻選擇的退隱,轉而開始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