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

漩渦聽到手機鈴聲，隨手摁了擴音:“喂？”

“您好，小哥哥，我是王阿姨介紹的陳真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微信好友可以透過嗎？”

漩渦一怔，什麼玩意？

等等，過年時，他媽媽好像說要給他介紹相親物件來著，不是被他拒絕了嗎？

黑夜裡，月鬼指腹在他腰間摩挲，帶著幾分威脅。

漩渦硬著頭皮道:“不好意思。你打錯電話了。”

啪嘰，把電話關斷。

還沒等漩渦鬆口氣，又來了一通電話。

“喂，媽？”

“阿玄，媽媽給你照片發給小姑娘了，人家對你身材很滿意，誇你是男模，她就是想給你交個朋友，你怎麼都不同意？”

“人家小姑娘挺喜歡你的，你要不然試試看？”

漩渦倏然嘶了一口氣，瞪著某人，隱忍道:“媽，我有喜歡的人了，下次帶給你看看。”

“好好好，你早說啊……”

漩渦耐著性子與母親寒暄幾句，結束通話電話。

月鬼的語調裡嘲諷意味點滿：“小姑娘很喜歡你？男模？嗯？”

漩渦無語，他根本不認識對方，連面都沒有見過。

月鬼用瞧不起的語氣道:“有人能比我更喜歡你？”

漩渦嘖了一聲，挑眉，故意道：“有多喜歡？明明以前很嫌棄。”

月鬼:“我嫌棄你？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漩渦掰著手指頭，數著:“第一次見面，遇到蛇妖，我被嚇跳到你懷裡，你把我推開，一點情面都不留，還黑臉，一直不理我。”

月鬼無語:“那時正當熱血，血氣方剛。你沒事往我身上蹭，我難受。”

“……”

是這樣嗎？

漩渦硬著頭皮，繼續回憶:“那之前，你總是欺負我，沒事給我使絆子，害我摔倒。”

月鬼:“你看我給別人使絆子嗎？而且，不都是倒在我懷裡？”

漩渦:……

“你就是惡趣味。”

“嗯，就是對你一個人惡趣味。”

“……”

“反正你不是真的喜歡我，你只是貪圖我的rou體。”

月鬼:……

“貪圖什麼？”

月鬼瞪大了眼睛，像聽到了最荒謬的言論，

“為了你，大晚上跑去給你送鑰匙。你知道我多討厭走夜路嗎？

結果呢，你連門都沒讓我進，我在門口站了半小時！”

“……”漩渦沒想到月鬼會翻舊賬，一時間有點懵，“那是我那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能把我晾在外面？”

“還有，我為了給你準備驚喜，熬夜學做蛋糕，最後手都燙傷了，你倒好，就嚐了一口，說太甜！”

“……”

漩渦被懟得啞口無言，愣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嘟囔，

“我那天嘴裡上火，吃啥都覺得甜……”

“你別在這胡攪蠻纏。”月鬼一把扯過被子，“也就你能把我氣得夠嗆。”

“說完了沒，說完趕緊睡。”

明明是月鬼先挑起的話頭，可這局面讓他招架不住。

漩渦趕忙閉上眼，努力壓制住臉頰泛起的滾燙熱意。

月鬼繼續口無遮掩道:“還有，你知不知道，不認識你之前，老子是

zhi的……”

漩渦:？

“更何況，老子有潔癖你知不知道，你喜歡，老子都yan下去了，還不夠愛你？”

漩渦捂著他的嘴，耳朵通紅。

“別說了，我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