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謹慎點好。”趙清嘆了口氣說。
“那也是,你私留了那麼多金銀,一旦被發現,死一百次都不夠死。”荊笑生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嚴肅的神情都沒有,更多的像是在取笑。
“你就不能少提一次嗎?”趙清有些無奈,荊笑生每次到自己這裡來都要說上一句。
荊笑生失笑道:“這兩年來習慣了。”
“說吧,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一般時候荊笑生是不會過來拍賣行的,這個時候來,趙清知道肯定有事情。
“剛剛永昌出城的時候剛好碰上房度,房度又是說著以前的話,讓你們兩個去跟他。”
趙清神情一愣,接著搖頭沒有說話,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就逐漸的忽略了。
“永昌走後,房度還說了一句副將大人也不過如此。”說到這裡,荊笑生雙眼直視著趙清。
趙清聽到“副將大人”四個字的時候,身子一顫,坐到椅子上輕聲說:“這兩年來我一直想不通,你同樣是升到千總,房度也是千總,為什麼房度的變化就會這麼大呢?”
“人與人不同,千萬不要拿我跟他相提並論。”荊笑生對房度有些不屑。
自從,房度升上千總後,手下的人原來越多,他的變化就越來越大,對上一副恭敬有加,對下卻是自負狂妄,每每提起的就是“當年副將大人手下也不過才幾千兵”。
這使得徐永昌和趙清跟房度的距離越來越遠,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
“馬夜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許久,趙清把話題拉開。
“訊息?”荊笑生失笑:“什麼訊息?沙漠那邊馬夜也不敢貿然派人進去,至於臨近沙漠邊緣處,馬夜已經派足了人手在那邊留意,只要大人一回來,他就會立即知會我們。”
“其實,我很擔心馬夜那邊的情況。”說著,荊笑生突然說了一句。
趙清眉頭一皺:“怎麼啦?”
“剛才永昌出城前找過我,跟我說明了一切,天朝的軍隊已經逼近我們西涼了,都督府那邊要馬夜牽制住異族騎兵,而且在不久前有大批異族騎兵一下子湧入了我們境內。”
“終於要打戰了嗎。”趙清仰靠著椅子,思緒卻是回到了兩年前怪物攻城情景。
“好了,我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的。”說著荊笑生站了起來要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看著趙清鄭重地說:“當年我不同意你將這些事情告訴房度,就是為了看他的態度,現在我更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房度再也不是大人的親兵了,他跟我們已經分道揚鑣,所以別再嘗試說服他,以免壞了大人的大事。”
看著一臉深思的趙清,荊笑生頭也沒有回直接離開了。
趙清卻是在發愣:當年,我們三個發誓要當將軍,因此誓死效忠大人,可如今房度真的當上了將軍卻把當年的誓言忘了一乾二淨……
一切彷彿昨日般歷歷在目,可是從沒有在大人面前立過誓言的荊笑生幾人,卻可以誓死追隨大人,就算這兩年來沒有大人的一點訊息,他們都沒有半句怨言都是在等著大人回來,而房度卻認為自己早已經超越了大人,而變得越加狂妄自大,對待舊時的兄弟,就如同對待下屬一樣,完全把自己看高了一等。
荊笑生說得沒錯,房度確實已經不是大人的親兵了。
自從,兩年前西涼成功抵擋了怪物攻城後,聲名大盛,使得西涼城的商業越加火熱,至於拍賣行所拍賣的物品半數來自於各個商家,另一半卻是來自於絕對無聊、五主他們十多個人自己掏出來的罕有裝備,以及飼養員煉製的上等藥品,不然拍賣行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收入。
在第一年的時候,李故時時監督著拍賣行的進賬收入,每一次拍賣都會親自到場,之後由於見到趙清確實做得很出色,而自己手中的事情也是很忙碌,於是就徹底將拍賣行的一切交由趙清處理,拍賣行拍賣所得以前是全部由李故一人經手,現在就由趙清負責整理,然後將賬本交由李故過目,偶爾李故會過來檢查核對銀兩數目,多數還是讓人直接運入庫房。
因此,趙清上下其手的機會就多了很多,不過趙清卻是沒有忘記天隱客的話,時時刻刻都謹慎行事。
而荊笑生每次見到趙清也是提醒著他,生怕趙清的事情一不小心就露陷了。
藉助拍賣行的豐厚油水,趙清並沒有中飽私囊,而是將這些錢財用來疏通城中將士,將西涼士兵變成親近自己這邊計程車兵。
另外大部分就運送給西涼馬賊,給西涼馬賊購買精良裝備,強化他們,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