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想過了,若是她們先為夫君添丁,自然也是好事。若是妾身爭氣,到時候也可隱秘其聞,對外宣稱是妾出、過繼給妾身名下即可——如此身世的子女,在父皇母后面前,效果也好一些,父皇也才會對你更放心。”
“這怎麼可以?明明是娘子所生的,難道還要讓他揹負一個妾出之名麼?”
“還有宗法過繼呢,妾身身為公主,自然有朝廷禮法幫著,只要妾身願意視如己出,難道還會讓孩子受了委屈?但是在父皇那裡,效果就不一樣了。”
楊潔穎不讓蕭銑再說話,只是痴纏地索吻過去,沒三五分鐘又把自己弄得嬌喘喂喂,而蕭銑也是被重新撩撥得慾求不滿起來。
“夫君還等什麼?鳳兒跟著妾身小心保護了十幾年,最是親近。讓她分潤點兒好處,妾身也是最不嫉妒的了。過幾日,再讓芸妹妹服侍了夫君,補個禮儀,她畢竟是有些身份的人,就讓她面子風光一些,但是不得佔先也就是了。”
蕭銑的心砰砰直跳,居然覺得自己的緊張程度不下於僵臥在那裡的獨孤鳳,顯然一個公主老婆在旁邊看著,讓他頗為不適。
“怎麼?難道還要妾身離去,夫君才放得開麼?你們男人,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老婆都這麼說了,蕭銑總不好讓妻子覺得自己虛偽,一咬牙,一雙魔爪便伸了過去。獨孤鳳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起來,隨即就像點燃了的柴堆一樣渾身火熱。楊潔穎天性中終究也有三分胡人的爽朗和六七分漢人婦德禮法的約束,此刻也不知為何,從背後貼了上去。蕭銑在前後夾攻之下,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像是有走火入魔的真氣流竄一樣,讓他不由自主。
“啊——”一聲慘叫,獨孤鳳修長的**痙攣一般環了上來,然後無意識地抽搐起來,那種綿綿泊泊的波浪快感,很快洶湧襲來了。
……
十幾日後,蕭銑與楊潔穎再次辭別了楊廣和蕭皇后,重新踏上了返回吳郡的歸途。離開大興的前夜,楊潔穎忍住內心的那一絲嫉妒,入宮向蕭皇后和楊廣陳情,表示她想安排蕭銑納妾,把蕭皇后母舅張軻的庶孫女張芸安排給蕭銑為妾,以便於傳繼蕭銑的香火子嗣——畢竟她已經嫁了六年,只生了一個女兒。張芸好歹也和蕭皇后有些親故,算是自己人,身份也不太低微,而且楊潔穎也說了,她已經安排好了,即使張芸有出,她也可以繼如己出。
這件事情上,按說蕭皇后本該是比楊廣更加牴觸才對——畢竟楊潔穎是蕭皇后唯一己出的女兒,是蕭皇后的全部;而楊廣現在靠著擴充後宮,已經得了好幾個公主,雖然最大的也才六歲,可是對長女的關愛畢竟已經被分薄了。
然而,事實上最後卻是楊廣對於這個提議更加牴觸,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蕭銑畢竟是蕭皇后的侄兒,是蕭皇后繼父蕭巖唯一的後人血脈,蕭皇后也不希望自己宗法上的繼父一脈斷絕香火,而且自己這個侄兒和女兒成親六年,一直很是疼愛自己的女兒,琴瑟和諧堪稱表率。就算為了後嗣納個妾,想來不至於以後就不寵愛自己的女兒了。故而弄到最後,還是蕭皇后幫襯著說好話,讓楊廣接受了這個事實。
楊廣的牴觸,無非是覺得天家的面子礙不住:你不寵愛我女兒事小,但是如果你過了明路表現出來,讓天下人覺得娶了公主也能隨便納妾,那不是折了皇家威嚴麼?
但是接受了這個設定之後,細想似乎也順眼起來了,尤其是楊廣的多疑,很快想到了這件事情的深入影響:要是張芸給蕭銑生下了子嗣,自然是將來可以作為外官的家眷留在京師做人質。而且這個獨子和妾的人質效果遠比把楊廣的親女兒楊潔穎壓著要好用。素來愛才的楊廣才好更加放心地大用蕭銑。
蕭銑離京的同時,朝覲完畢的倭國使團中,除了被留在鴻臚寺的留學生以外,其餘也都跟著上路回返了,只是和蕭銑一行搭乘不同的船隻而已。與倭人同路的,還有一個聞喜裴氏的旁支子弟、禮部員外郎裴世清。他被楊廣任命為回訪使,是要跟著倭國國使小野妹子一起去日本回訪的。
一路上裴世清好幾次過船與蕭銑攀談,聊一些倭國情況風物、出使注意事項,但是無非是想和蕭銑多套套交情。這也是蕭銑第一次和聞喜裴閥的旁支深入接觸,很快感受到了裴閥對自己的好意和親善,蕭銑暫且不會和他們深交,卻也不介意多留一條潛在的盟友門路,算是有問必答,有求必解。
這兩年,聞喜裴閥在朝中文官勢力的監察、錢糧等方面都頗有勢力增長,門閥首腦裴蘊先擔任民部侍郎,現在又調任了御史大夫,成了御史臺的一把手——相當於是後世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