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太師李穆從大臣中站了出來:“我們經過商議,認為還是諡號為武皇帝合適,廟稱高祖。”
宇文斌(貝)不解地問:“這諡號總得有個說法,為什麼叫武皇帝,而不是其它什麼呢?”
李穆說道:“按照漢書古時帝王將相或達官貴人,死時按其生前事蹟,評定褒貶,給予一個稱號,叫做”諡法”。《逸周書諡法解》:諡者,行之跡也。其美稱有:慈惠愛民為’文’,克定禍亂為’武’,尊賢貴義為’恭‘,安民大慮為’定’,闢地有德為’襄’,慈惠愛親為’孝’,令民安樂為’康’,佈德執義為’穆’,昭德有勞為’昭’,布綱治紀為’平’,猛以剛果為’威’,闢土服遠為’桓’,柔質慈民為’惠’,勝敵志強為’莊’,有功安民為’烈’,惡稱有:‘去禮遠眾為’煬’;亂而不損為’靈’,殺戮無辜為’厲’,壅遏不通為’幽’。
先帝沉毅有智謀,開始時因為晉公護專權,一直隱忍。當他設計誅殺宇文護之後,才親理朝綱。他克己勵精,日理萬機;用法嚴整,號令懇惻;群下畏服,莫不肅然;他明察秋毫,賞罰分明;生活簡樸,身衣布袍,宮中都是睡覺只用布被,無金寶之飾。凡宮殿華麗的,他都下令撤毀,改為土階數尺,不施櫨栱。而那些雕文刻鏤,錦繡裝飾鋪張浪費的,全部禁止。後宮嬪御,不過十餘人。為了一統天下,他總是銳意改革,與士兵同甘共苦。在校兵閱武時,親自步行山谷,那都是一般人所不法承受的。臣記得在平齊之戰中,先帝見軍士有光著腳的,先帝親自脫下自已的靴子讓這位軍士穿。每當宴請將士時,先帝必親自執杯勸酒,或親手賞賜有功之臣物品。每次征伐敵國時,先帝都能親臨一線。性格果敢,能斷大事,所以能得士卒死力,戰爭中總是能以弱制強。破齊之後,先帝更是雄心大志,擴張軍力,準備在一二年間平突厥、定江南,完成天下一統的大任。因此,眾臣的意見是先帝的諡號為‘武’。”
宇文斌(貝)不耐煩地說道:“又是你們漢書的一些破規定,真討厭。好了,我累了。你們看著辦理先皇的後事吧。”
宇文斌(貝)打著呵氣退到宮中,正碰上來找他的襄陽公主。這襄陽公主可是宇文斌(貝)的親姑姑,再加上竇詩雅幾次解救過他。宇文斌(貝)對她們母女倆格外親近。
“參見皇上。”竇詩雅遠遠地向宇文斌(貝)問侯。
“喲,是詩雅,還有姑姑。你看詩雅,我們倆還用客氣,以後還叫我哥就行了。你們倆來幹什麼?”
“先帝無故去世,聽說臨終前還特召宇文孝伯面授機宜,要求調查死因。你怎麼就撤消了調查呢?”襄陽公主問道。
“姑姑有所不知,父皇身體這幾年一直不太好,前年打齊國時也是差點病逝在征途中。這次病逝在路途中,也不能看作是有人陷害。再說了,這隨行的將士有幾千人,你說我怎麼調查,弄不好又是一場大屠殺。”
“可以先從接觸過先帝的人查起,就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姐姐有所不知,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查父皇的死因,而是要穩定局勢。待局勢穩定後再查不遲。”
這時,鄭譯又一路小跑過來了“喲,這不是襄陽公主嗎?還有詩雅。你們家裡人說話,小的先下去了。”說完鄭譯想退。
“慢著。”宇文斌(貝)攔住鄭譯,轉過頭對襄陽公主說道:“你們先下去,待朕穩定住局勢後再調查此事。好嗎?”
“好吧。”襄陽公主也不好再打撓,帶著詩雅走了。
宇文斌(貝)看著襄陽公主母女走遠了,轉過頭來問鄭譯:“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最大的隱患是齊王。”
“你能否設計將齊王除掉。”
“小的不敢,一來,小的只是一個內侍,手無兵權,二來,小的沒這個威望。弄不好會激起大臣們的反對,陛下您也下不了臺。”
“你說怎麼辦,齊王不除,朕這個皇上也沒法坐穩。”
“宇文宗師是先帝的顧命大臣,只有他才能名正言順地除掉齊王。”
“那好,請宇文宗師。”
齊王憲自從在家養病以後,就閉門謝絕一切來客,不敢離家門半步。他有種預感:像他這種才能出眾,戰功卓績的人,對周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然而,在這個鼓勵個人向上、多立戰功的時代,個人太出名了卻是大禍臨頭的開始。他雖然是鮮卑貴族,卻飽讀漢人的老莊書籍,深得漢文化的薰陶。年初,他從前的記室高穎曾勸誡過他:戰功太多,名聲太大,朝野影響太大。甚至有人提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