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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的大臣們不敢再說話了,他們不知道皇上閉上眼睛在幹什麼。也許皇上累了。此時此刻,誰也不敢打撓年輕的皇上。
突然,宮門外傳來了一片噪雜聲。“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還未等楊堅他們轉過頭,只見宇文孝伯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
“陛下,陛下,老臣叩見陛下。”宇文孝伯站到大殿中央,對著宇文斌(貝)一拜。
宇文斌(貝)正在回想著美事,被宇文孝伯一攪,已有三分的怒意。
“宇文宗師,朕並沒有找你議事,你來幹什麼?”
“陛下,老臣聽說陛下今天議事,前來向陛下獻策來了。”
“朕沒找你來,也不需要你的什麼獻策。”
“老臣畢竟是先帝的託命大臣,有責無旁貸責任為你著想,為大周國著想。你畢竟還年輕,才20歲呀。”
“你別拿先帝來壓朕,也別把朕當小孩子看。你們在先帝在時就一直在先帝面前說朕的壞話,想把朕廢掉。那就是說朕不配當太子,現在朕已經既位,你們還拿先帝壓朕,張口先帝閉口先帝,就是把朕不當回事,朕不配當皇上,你們可能還想著選齊王憲來當皇上吧?。”
“老臣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齊王憲謀反一事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向朕稟報。”
“臣知齊王忠於社稷,被一群小人所譖。說了也沒用,因此我就不說了。況且先帝臨終前囑付微臣,只讓老臣輔導陛下。今諫而不從,實負先帝顧託。陛下如果認為這是老臣的過錯,老臣心甘情願。”
宇文斌(貝)蒼白的臉上更白了,頭上的青筋又暴露了出來。他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大殿上一片靜寂。沒人再說話。
宇文斌(貝)抬起頭,狠狠地看著宇文孝伯:“你張口先帝,閉口先帝,一點兒也沒把我這個皇上放在眼裡。你一直忠誠於先帝,先帝在地上很寂寞,他會很想念你這位忠臣的。你回去吧。”
宇文孝伯退了出去。宇文斌(貝)看著遠去的宇文孝伯身影,憤憤地說:
“他既然忠於先帝,屢屢對抗朕的旨意,並且拿先帝的遺詔來嚇唬朕,指使朕。他可能認為朕不配當這個皇上吧。”
“對,皇上,他原先就認為陛下不適合當太子,現在抗命就是不改初衷。”鄭譯討好地說道。
“那就讓他到地下去,陪先帝說說話,解解悶。鄭譯,你去宇文孝伯家,代朕告訴他。讓他選擇一種死法,賜他自盡,陪先帝去吧。散朝。”
宇文斌(貝)站起身,向殿後走去。鄭譯追了上去。悄悄地附在宇文斌(貝)的耳邊說:“陛下,王軌和宇文孝伯還有一個重要的餘黨。如果他起兵作亂,怕我們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說得是誰?”
“大將軍宇文神舉,他現在是幷州刺史,擁兵幾十萬,一旦他西連突厥謀反,兵鋒將直指長安。”鄭譯悄悄地說。
“你說的不錯,這個宇文神舉對朕也有偏見。他不死,遲早也得作亂。那就勞你鄭譯的大駕,立刻趕往幷州,賜宇文神舉毒酒一杯,讓他自盡吧。”
“所有說過陛下壞話的傢伙都死了,陛下這下再也不用擔憂有人說陛下的不是了。”
“是呀。說我的壞話會損壞我的形象,讓我無法領導我的子民。”
“除掉了這邦亂臣之患,國家也就安定了。我們可以永享太平了”
當楊堅退朝回家的路上,他家中來了二位南邊的貴客。他們就是蕭玉婉和她的舅舅張珂。他們剛從陳國境內販來一批布帛。此時,他們正在楊堅家的院中張羅著。
見楊堅回到家中,張珂馬上給楊堅施禮。楊堅慌忙還禮。
楊堅問過樑巋的情況後,看見了臉上還有汙漬的蕭玉婉。
“哎呀,玉婉,這臉上怎麼這麼多汙漬呢?快到後面洗洗去。”楊堅招呼著。
“隨公有所不知,這是陳國揚州刺史始興王陳叔陵作的孽。那陳國自從得知周國宇文邕去世後,一直圖謀北伐。但在陳國將領中,又實在找不出有膽識的親信。於是陳宣帝就任命陳叔陵統領陳國軍政大權,準備北伐事宜。但這個陳叔陵,總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他們看見有姿色的女子就搶。這次我們到陳國進布帛,不得不把玉婉女扮男裝,逃過陳叔陵兵丁的搶劫。”
“那要是這樣,主帥尚且如此撓民,陳國北伐還有希望嗎?”楊堅問道。
“當然沒希望了,現陳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