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下,我們首先要增援東線,西邊就先忍忍吧。”
“是,為臣也是這麼想的。”宇文孝伯接著宇文邕的話說。
“不過,還是得做準備。你擬道詔書,讓東平公宇文神舉先到西部前線,瞭解情況。
待東線戰事完了以後,我就會騰出手來對付突厥的。”
宇文孝伯準備退下。
“你先別走,我的宗師,你過去告訴我:太子害怕我,不再犯錯誤了。可是今天又有大臣告訴我,太子喝酒後又跑了宮,騎馬衝撞百姓取樂,這難道不是過失嗎?你在騙朕。”宇文邕氣憤地問道。
宇文孝伯趕緊跪到在地。“臣怎和敢欺騙皇上呢?我也有難言之隱。”
“你站起來說吧。朕不怪罪你。”
“臣所以不敢說實情,是因為,你與太子從國家上論是君臣關係,從家庭上論是父子關係。如果臣說太子的不是,鼓動皇上廢掉太子,皇上念及父子之情不忍,別人也會說我離間父子之情。”
宇文邕沉默了很久,無奈說道:“難得你如此用心良苦。萬一我有不幸,我就把太子委託給你了,你一定要盡心盡力。”
“皇上為何說此不吉利的話呢?”宇文孝伯驚訝地說。
“朕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到壓力太大,心情不好。世事難料,人心難測,生命無常啊。好了,不說了,你先下去吧。”
宇文孝伯急忙退了出去。
宇文邕回到自已的臥室。一個人取出那柄祖傳的玉劍,坐在那裡又陷入了沉思。宇文邕感到一種失落,因為他還是無法做出決定。這個太子無能無德,但其它兒子不是太小,或是還不如宇文斌(貝)。
這時,竇詩雅悄悄地走向宇文邕的臥室。她剛才偷聽到了廢立太子的事,討論時的聲音很大,舅舅也很激動,她知道舅舅一定很傷心。她想過來安慰安慰舅舅。
宇文邕特別喜歡她,不僅她的聰明和智慧,更關鍵的是,她是一個女孩,長大以後也只不過是個孩子的母親,她不會捲入任何男人的慾望中去爭權奪利。因此,宇文邕在喜歡的同時,更是對她感到放心。
正是因為這一點,再加上竇詩雅那種機靈和武藝,宮中無人敢管她。竇詩雅在宮中自由自在,出入無禁。
竇詩雅悄悄站在宇文邕的身後。她看見了宇文邕手中的玉劍,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世間還有如此精妙絕倫的鑲嵌黃金的寶劍。
也許是竇詩雅的驚歎口氣發出了呼吸的聲音,宇文邕感到了後面有人。他猛地轉過頭來,將竇詩雅嚇了一大跳。
“舅舅,你嚇著我了。”竇詩雅緊張地說道。
“可你也嚇朕不輕。朕還以為是刺客呢?如果是朕的大臣們,這樣嚇朕可是要掉腦袋的。”宇文邕笑著說。
“可我是你的外甥女呀。噯,舅舅,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呀,那麼漂亮。”
“這是個秘密,是我宇文家族的最大秘密,也是目前天下最大的秘密。詩雅,你來幹什麼。”
“陪舅舅說說話。”詩雅笑著說。
“詩雅,你說說看,你哥宇文斌(貝)這段時間表現如何?”
“表現可好啦,他每天背什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溥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還練習擊劍,可用功了。”
“他這只是讓別人看的,騙不了朕,知子莫如父嘛。他這樣不能文不能武的,整天只知喝酒,能承擔天下大任嗎?”宇文邕問道。
詩雅說:“那可不好說,太子與常人沒什麼二樣,雖然無法與齊王憲那樣功勳卓著的人相比,但做為一個國君還是不成問題的。詩雅讀過《春秋》,春秋戰國時的齊桓公,以管仲相之則齊國稱霸天下,後來管促仲去逝,豎貂輔助齊桓公,而齊國陷入了大亂之中,這說明,太子以賢人輔導則為善,惡人輔之則作惡。”
宇文邕看著詩雅說話的樣子,笑了起來。“你如果是個男孩就好了,走,你們都說太子斌(貝)好,我們就去看看他。”
宇文邕帶著竇詩雅和幾個內侍,靜悄悄地向太子的正陽宮趕去。
正陽宮中的太子宇文斌(貝),正百無聊賴地在庭院中打轉轉,他不知道幹什麼好。突然,
他看到了一隻公雞昂首挺胸地跪了過來,咯咯地叫著。
宇文斌(貝)的心裡正不痛快,看見這隻無禮高傲的公雞打撓他,他馬上想到那些瞧不起他的臣子們,就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宇文斌(貝)高喊著。幾十個侍從跑到院中來,“給我抓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