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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放火跑路

而他們開車去的,是最富麗堂皇的一處。

這家酒吧會員制,普通人就算站在門外,也很難察覺這是家酒吧,只會以為是某個有錢人的私人住宅。

從門口走進去,酒吧裡就算掃地的員工,外形上也比同類場合的人要出色些,牆壁上的壁畫,周圍的盆栽,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個地方有多寸土寸金。

坐電梯到二樓,穆柏走在蔣成海身後,前面有衣著亮麗的服務生在領路,來到一扇門前,蔣成海先走進去,穆柏走在後面。

沒有進房間,他就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於是神色再平常不過。

蔣成海站在屋裡中央,房間裡牆壁上掛了許多照片,那些都是人物照,全都沒有穿衣服的倮體照。

幾乎每個人,每個年輕美麗的身體,都重點不在人物的臉上,而是他們純白無瑕的面板上。

那些雪白的面板上,紋了各式各樣妖豔詭異的紋身,一些照片里人物的私.密地方,紋身蔓延到脆弱敏.感的位置。

這裡是他的收集場所,是蔣成海引以為豪的地方,他不為自己權勢自豪,而為自己的藝術收藏驕傲著。

從門外走進來的新的待加工的藝術品,蔣成海一臉興奮期待地注視著對方,和他預料的有點不同,即便是到了他的收藏室,對方仍舊是那麼平靜。

平靜到稱得上反常了。

來這個房間的人,沒有人這樣冷靜過,都會露出震驚的表情。

蔣成海凝視著穆柏,他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突然間他好像知道奇怪在哪裡了。

這個人身上有某種氣息,那是經歷過很多,他曾經有過很多經驗的氣息。

有很多很多人,都觸到過男生的身體,所有他的眼神才會是那種,看起來純粹無瑕,又透著歷經千帆的資訊。

“怎麼樣,我這些收藏品怎麼樣?”總算來了個不一樣的人,蔣成海猛地張開雙臂,向穆柏展示這個房間裡的一切。

“不是喝酒嗎?”穆柏故意問。

“今天就不喝了,改天。”蔣成海笑。

穆柏也彎了彎唇角,他走到其中一幅照片面前,那副照片上面是抱著膝蓋低垂著頭的人,照的不是正面,而是側面,男生的肩膀到胳膊上,一條蜿蜒細長的黑色紋身,那個紋身像是一條觸手,蔓延到男生的手指上,彷彿已經和對方的手臂連成了一體。

穆柏眼底的光漸漸暗沉,只是看著照片,他就覺得自己胳膊似乎也疼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些紋身是直接紋上去的,沒有塗抹麻藥,在什麼去痛藥物都沒有的情況下一刀一刀紋上去的。

“這幅畫你喜歡?我也很喜歡,實驗了好幾次才成功,之前廢了多個作品。”

蔣成海站在了穆柏身旁,他抬起頭看向美麗的創作,把傷害別人的事說得這樣雲淡風輕,還帶著興奮和自豪,穆柏只覺得這個人才應該到精神病院裡好好治療一下。

“你為什麼不在自己身上創作?”穆柏轉身淺色的瞳眸盯著眼前的人,失敗了多次,也就是說有多個人的面板被紋身,然後因為失敗又毀了表皮。

“……在別人身上來,我覺得你不是真的熱愛這項創作。”

“我甚至覺得你是在褻瀆它!”

這不是個正常人,是有精神疾病的,所以穆柏和對方說的話,也以完全扭曲的方式來。

他熟知所有劇情,他熟知這些人的性格,在這個基礎上,要依循著規律找到對方的弱點,對現在覺醒狀態的穆柏來說,很容易。

關鍵在於,他願不願意去做。

如果是蔣成海的話,在跑路之前,穆柏倒是樂意多陪對方一會,看一看這個人會不會也露出難看可憐的一面來。

蔣成海愣了一下,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穆柏是第一個。

這個人在今天之內帶給了他太多的第一次。

他一直都在尋找著某個最完美的身體,在上面他相信可以做出最完美的畫作來,而今天,他知道,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找到了。

他真的,真的太幸運了!

“如果你同意做我的作品的話,我會先在自己身上嘗試。”蔣成海給出條件。

“好,我同意。”穆柏笑著點頭。

“我很高興。”蔣成海將穆柏給拉到懷裡,他低頭往穆柏頸側落了一個吻,只是輕輕的碰觸,就讓他知道這具身體,這身面板是多麼的細膩溫軟和柔滑。

穆柏站著沒動,眼神冰涼。

就這樣穆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