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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以一顆平靜的心面對他?還讓她如何把心交給他?

瑋月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去皇宮,躺回那張兩人雙宿雙飛那麼多日子的大床,想到剛剛看到的情形,心裡厭惡,躺不住又站起來,抱了條被子,躺到東窗邊的貴妃榻。這一刻,她開始理解葛妃谷妃等的心情,誰願意看著跟自己親熱過的男人轉去跟別的女人親熱?即便是熟讀什麼《女誡》《女兒經》之類的悠悠,想必事到臨頭,她也會忘記良好修養的吧。這個後宮,真是畸形。

這天開始,瑋月下意識地強迫自己不去想念皇帝,更別說為了看一眼他,關山萬里,一夜飛度。連他在做什麼,有沒有到了西疆,仗打得怎麼樣,她都不願意去想。一個固執的聲音在心中告訴她,她是她,他不是她,她可以做到心中只有他一個,他做不到,規矩使然也罷,社會風氣如此也罷,瑋月只是不能允許他離別的當天就可以帶別的女人上床,他壓根沒把她太放在心上。以前所謂的柔情蜜意,要麼是她自作多情,要麼是她魅力驚人,皇帝沉溺其中。但,皇帝沒有專心,那是一定的。

對於瑋月來說,輾轉反側,一夜未眠,想不讓旁人從臉上看出什麼,那是很容易的。但是睡在貴妃榻上的事實那是無法被人忽視的,而她也不想回去大床遮掩什麼。

碧思帶小葉小鶴小鈞進來的時候,看見她擁衾坐於窗邊,都心照不宣地以為她昨晚孤枕難眠。瑋月看著她們的臉色還能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不願解釋,自己洗了臉,隨她們給她梳頭穿衣。小葉請示她今天穿哪一件衣服,她想了一想,道:“藕色繡海棠色果子的那件吧,下面白綾裙。”

小葉應了去找,走到門口,見方小襲殺雞抹脖子似地衝她做手勢,忙小心地走出去問:“什麼事?”

方小襲俯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小葉一聽,一張臉都黃了,驚惶地回頭看一眼屋裡,輕問:“要不要稟報娘娘?”

方小襲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笨,否則還跟你說什麼,我現在又進不去,這事緊急,趕緊稟報娘娘。”

小葉忙回身,衣服都來不及拿了,想走快,可跌跌撞撞地走都走不穩,裙下的兩條腿直打哆嗦。瑋月看了奇怪,抬眼從鏡子裡看見碧思衝著小葉瞪眼,道:“小葉,什麼事?剛才和誰說話?”

小葉垂手站住,慌慌張張地道:“啟稟娘娘,剛剛方管事過來說,昨晚送絡子過來的葛娘娘宮中的兩位宮女,其中一個昨晚提燈的今天被發現死在床上。這會子宮中已經傳開了,什麼話都有,很難聽。”

瑋月一怔,看向碧思,見碧思也傻了,怔怔地看著小葉,好一會兒才轉回眼睛,見瑋月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急忙跪下,道:“娘娘,昨晚那個提燈宮女只是被碎琉璃扎破兩處,都是皮肉傷,斷不會致死。奴婢因為娘娘吩咐,昨晚還給她上了一點藥止血。她回去時候雖然緊張,可是身體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這個宮女的死因一定有問題。”

瑋月一張臉鐵青,簡短地道:“你起來,與你無關。”這什麼地方啊,丈夫不是丈夫,妻子不是妻子,個個都是心懷叵測,她出了沉醉東風宮後,已經出現兩次針對她的陰謀,上次死了一個嬤嬤,一個太監,還差點賠上朗,這回是一個碰到她的手的宮女。她把手縮在袖子裡暗暗閉目掐算,很快便知道了答案。而碧思她們見她閉目沉思,都嚇得大氣不敢出,垂手站在一邊。

瑋月本就一腔子的無名火,一晚上下來,蒸騰發酵,早處於爆發邊緣,此刻一條人命橫在面前,而那條人命明擺著是為誣陷她而亡,讓她對這個皇宮深惡痛絕。想了一回,起身道:“快點穿衣吃飯,今天一定得把此事審個水落石出。皇上才不在一天,就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殺人,沒王法了嗎?。”

一句話出來,碧思她們立刻忙開了,最短時間內做完所有事,出來外面,已見有幾個嬪妃等著請安。可是她們再怎麼掩飾,眼睛裡的慌張還是無法遮蓋地流露出來。瑋月冷冷看她們一眼,心中立刻冒出昨晚紀悠悠那張光滑瑩潤的小臉,心中冷笑,在場的女子,哪天機會輪到她們頭上的時候,哪個都會與紀悠悠一樣。她閉了會兒眼睛,順了順氣,白皙的臉上露出堅毅。忍讓總有個頭,丈夫被人搶了,別人都打上門來了,叫她如何隔岸觀火?“方小襲,叫上總管,到葛妃宮中匯合。”

說完,便自己走在頭裡,衝葛妃那裡行去。才到半路,卻見華貴妃迎面而來,只得稍稍慢下來。華貴妃見面行禮後,便道:“姐姐不急著走,妹妹剛剛已經去葛妃那裡轉了一下,讓人把那邊看了起來。”

瑋月冷冷一笑,心說來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