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他心裡還是很想著瑋月,所以今早起來聽說這是瑋月的地方,自己想著都覺得好笑,此刻倒是有點懷疑了。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能知道得那麼清楚?燻要是沒生病的話,還能把訊息帶給她,朗是書呆子一個,他知道什麼。何況,黎家滅門的時候,三個人早就被他隔離可起來。她老子害他她就不生氣了?
皇帝的雙目越來越冷,深深的注視著母子三個好久,這才一聲不響離開。頓時,沉醉東風宮裡面的太監退個一乾而盡。
三個人這才起身,燻小心翼翼地道:“娘,父皇其實想跟我們說話來者。他不會是真生我們的氣,可這下他是真的生氣了。”
瑋月抬頭看著天空,天是陰沉沉的,她的心也是如此,夢著塊陰沉的黑布。她考慮好久,才道:“皇上昨天已經下令把黎家滅門了,因為黎家圖謀造反。皇上昨晚是稀裡糊塗睡著了才會來,如果清醒著,燻兒,你以為皇上會過來嗎?何必湊上去讓皇上為難呢?”
朗想了想,道:“娘,黎家造反,可是我們三個都沒參與,父皇聖明,怎麼也不會把我們也一起處置了。娘不必擔心,如此猜疑父皇,父皇心中何嘗不冤?”
瑋月心中一動,是啊,皇帝昨晚過來這兒,說明他心中並沒太把她與黎家聯絡在一起,更沒生她的氣。但又一想,黎家的事也不過是她的藉口,她生氣的是皇帝花心的事。“朗兒,黎家滅門,你說黎家那些才生下來的孩子和那些丫鬟僕婦也沒曾參與作亂,他們不也丟了性命?有些事,並無道理可言。”
燻忽然冷不丁地自言自語道:“黎家真的一個不剩了?那麼,我那個才十歲的精靈古怪的小舅舅也死了?唉,前幾天我還一直逗著他玩呢。”他和朗不一樣,他與黎家的人接觸得多,所以有感情。說起來的時候,滿臉落寞。“他們真的都走了嗎?可惜我現在身不由己,否則……”他沒在說下去,緩緩垂下頭。
瑋月想到昨晚救的那個男孩,便問:“你說的小舅舅是不是那個右眼角有顆淚痣的那個?”
燻點頭,道:“是的,他是個叫人印象深刻的人,他似乎與活在這個世上的其他人不同。他小的時候因為生病,在道觀裡生活了好幾年,小小的人都已經有了仙風道骨,可惜他竟然走了。”
瑋月想告訴燻,那孩子沒死,可是又想,那孩子還那麼小,即使沒死,一個人又怎麼生活。出了會神,才道:“那孩子或許成了仙呢,知道你那麼想念他,他在天上也會高興的。”
不說這母子三個各有心事,且說皇帝到了上書房,一時千頭萬緒,便是連喝茶的功夫都沒有,大臣們流水般地進出,無數事情等著皇帝批示。晚飯都沒時間坐下來吃,叫送上點心來,一邊說話一邊抓著吃。
一直忙到鼓敲三更,總管才大著膽子上前,輕道:“皇上,很晚,都三更了,該歇息了。”
皇帝聞言,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眼總管,這才對相光道:“相光,讓你等了一天,說說黎府的事。”話音才落,又想到什麼,偏了臉問總管:“今天燻的是什麼香,怎麼那麼好聞。”
相光不知怎的,立刻想到了那縷若有若無勾魂的香味,很想提醒皇上是不是那個。只聽總管道:“還是一直再用的龍涎香,可能皇上出去時間長了,聞到了又覺新鮮。”
皇帝“哦”了一聲,臉上卻是將信將疑的,相光真想點醒了他,因為相光知道,皇上昨晚宿在皇后哪裡。可又很清楚,皇上一定很不願意從他嘴裡聽到答案。只得忍著。卻見皇上微微仰頭,若有所思,削瘦的臉頰上陰影越發濃重。相光不語,明白皇上也想到了。皇上心中定是矛盾得很,所以黎家大事,今天竟然一直迴避不談,直到現在夜深露重,書房裡只剩他一個外臣,這才似是閒閒的提起。
相光等了會,直到皇上把眼睛轉向他,他這才道:“皇上出征前的準備,微臣不說了,微臣就從皇上出征後的事說起吧。有件事,請皇上恕罪,微臣沒在給皇上的書信中說明。皇上出征當日,皇后娘娘便憂心忡忡地傳喚微臣,以商量語氣讓臣安排人手監視黎府,微臣當時答應了,也照做了。”
“為什麼,皇后說了為什麼沒有?”皇上吃驚。
相光道:“皇后娘娘似乎是很擔心黎府,隱約知道黎府要發生什麼,可是又不是很明確,只是說為皇上為皇后娘娘她自己好,還是監管了黎府。但是昨天下午,什麼都還沒發生之前,皇后娘娘又傳微臣,非常失望地囑咐微臣,她那時已經猜到死在沉醉東風宮的殺手與黎府有關,皇后娘娘說,既然微臣的監視反而成了障眼法,更成黎府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