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魏千樺仔細聆聽了下,「是鳥鳴嗎?這裡靠山,還蠻多鳥類的,」
高懷天往走廊窗臺看了下,「的確,能每天在鳥鳴聲中醒來真不錯。」
「是呀,真是個好房間對吧。」葉冬海笑著,無視於身後房內傳來的哀號,愉快地跟他很尊敬二位學長下樓。
之後,那個房間沒有再出過事,二位學長成了最好的朋友,而他到畢業前沒做過一次值日也沒有再抄過筆記。
只是偶爾在深夜時分,還是會有人聽到四○一房傳出呻嶺與哀號聲。
只不過再也沒有人在意了。
…完…
番外二——
「你要記得。你們不能分開,但是絕對不能在一起,這是命運,要勇敢接受,知道嗎?」
這是奶奶的遺言,只說給我聽的。
五歲那年,我失去了父母,後來回想起來已經記不住什麼,父母親的笑容成了照片而不是記憶。
喪禮怎麼辦的也不記得,只記得奶奶從來沒有哭過。
也不記得春秋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家的,但從有記憶開始,春秋就在身邊。
依稀記得,姑姑捏著我的臉笑著說冬海長大了。
然後家裡有了比我更小的孩子。
小時候家裡很熱鬧,總是有很多人在家裡走動著,但是隻有三個孩子。
我跟春秋還有杜家的槐歆。
槐歆是個漂亮的孩子,跟春秋一樣白白淨淨的,但是他一進房就哭鬧,像是不願待在房子裡,奶奶只笑著說槐歆不適合進她的屋子,於是槐歆來的時候,大家都待在頂樓上。
大概是七、八歲的時候,記得那天奶奶不在,舅舅和其它親戚喝酒的時候,說了句也不知道那野孩子是打哪裡來的。
當時我想了半天,家裡進出的只有三個孩子,不知道舅舅是在罵誰。素香婆婆見我站在那裡,跑來罵了舅舅幾句,把門拉上把我帶走,要我別介意,也不要告訴別人。
直到越來越大的時候,某天看著素香婆婆細心擦拭著櫃子上的照片,才想起漂亮的姑姑離家不過半年,回來的時候就帶了春秋。
我用力搖搖頭,把那個念頭搖出去,不管是打哪來的,春秋是家裡的孩子。
不管我到哪裡春秋總是跟著我,只要看著春秋,他就會甜甜地笑。白裡透紅的臉就像是素香婆婆蒸的白桃包子,我總是趁沒有人的時候偷親他。
奇怪的是,越大槐歆跟春秋長得越像,尤其坐在一起的時候,那像極了的笑容讓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怪異。
尤其是杜家伯伯,每回總盯著春秋很久很久。
不曉得為什麼,我總覺得杜家伯伯想搶走春秋,於是有好幾次,我拉著春秋就跑。
槐歆總是不明究理的爬起來跟在後面。
某天杜家伯伯和奶奶爭論了起來,像是提起很久沒回家的小姑姑。
那天起,杜家伯伯就不再來了,只派人送槐歆過來。
槐歆越大越不肯跟在我們後面跑,總是一個人靜靜的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後來春秋嘟著嘴告訴我,說槐歆有很多朋友,所以不再跟著我們了。我不是很明白,家裡就三個孩子而已,槐歆去哪裡交朋友?
於是我問了槐歆,他說明天帶我們認識他的朋友。
我們隔天在頂樓等他,他真的帶了個朋友來,一個比春秋還要白的男孩子,只是他並沒有春秋那樣紅潤的臉色。
我覺得那孩子怪怪的,不太敢跟他說話,槐歆卻很開心的要我們認識他。
春秋睜著眼睛看著那孩子很久,突然朝他伸出手,直直的望著他,要他過來。
我想阻止春秋,可是那孩子卻像是看到什麼很好的東西似地。突然就朝春秋撞了過去。
我跟槐歆尖叫了起來。
只是槐歆叫的是不能去,我叫的是不要過來。
那孩子穿過春秋就消失了,春秋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和那個孩子一樣,槐歆卻很生氣。
於是我和槐歆打了一架,直到奶奶叫人來拉開我們為止。
後來槐歆沒有再來過。
春秋病了三天,那次我們都嚇壞了,我整天待在春秋床邊唸經給他聽,安慰他陪伴他。
他好了之後,奶奶很嚴厲的告訴春秋,不可以再這樣做。
至少,在他有能力抵抗之前,不可以這樣做。
後來,我和春秋開始學習怎麼淨化,春秋學得很快,我卻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