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洋葫蘆的腳下,安吉被驚的又往後退了幾步,眼看著那團凝血狀的東西在洋葫蘆地面前令人驚訝的慢慢直立了起來,而且一顫一顫的在擴大著自己的體積。洋葫蘆仍然是一動不動,我的心不僅提到了嗓子眼上,這洋葫蘆。也太沉的住氣了吧!
我的思想剛轉到這裡的時候,就聽到一陣難以用語言表述的細微聲音從下邊傳了出來,“吱吱咯咯”的、難聽之極,讓我不由的把耳朵都捂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這陣聲音剛剛響起來,就看到洋葫蘆的肩膀隨之一動,他身後的那把大黑刀就閃電般的朝前揮動了過去,我瞪大了眼睛也追尋到那把刀的運動軌跡,就看到一股黑氣衝著他面前的那團血蠕屍就颳了過去,“砰”的一聲悶響,那團體積已經膨脹到比兩個洋葫蘆還大的血蠕屍就象是一張輕飄飄的大紅布一樣,竟然直直的被洋葫蘆的大黑刀給拍的飛了起來!
我驚訝的看著那個血蠕屍在空中象個飛毯一樣地打著轉,震驚勁還沒過去。就聽到“撲撲撲撲”的一陣聲音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黑暗中就感到一陣勁風撲面,一股腥的要命的怪異氣息透過防毒面具裡的過濾層直衝進我的鼻子裡,立時一陣奇癢讓我不受控制的接連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打的我身子都蹲了下來。身邊的司馬教授和安吉也和我一樣,也被這陣腥氣燻的蹲下身子阿嚏個不停!
直打了有好幾個。那陣撲鼻的癢勁才算過去,等我眼淚婆娑的抬起頭去看洋葫蘆和那個血蠕屍的時候,立時被眼前的情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怎麼回事。這眼前的空間裡竟然是一片狼藉,地面上的四處都掉滿了大小不一的血紅色碎塊。一團團,一塊塊,大的小的,哪兒都是。洋葫蘆手裡拎著他那把大黑刀站在我們的面前,笑笑的看著我們,安吉和司馬教授也醒過勁來,看到滿地的血蠕屍碎塊,都是驚訝不已,尤其是司馬教授,他很不相信的看著洋葫蘆,問道:“這是你乾的?”
洋葫蘆笑著點了點頭,只把我們幾個人都驚訝的只咂嘴,司馬教授楞了一下,驚歎道:“好快的刀,好小子!”
我也明白了過來,不用說剛才那陣撲撲聲就是他砍切那個血蠕屍的聲音了,簡直是太驚人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震驚和佩服塞滿了我的大腦,連出聲去問他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楞楞的看著洋葫蘆。
怪不得這哥們能從那個深淵裡活著出來,這人的能力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牛比來概括了,簡直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也不為過!那麼大的一個血蠕屍竟然被他用那種垛餃子餡一樣的給憑空分了屍,這可真是比我看到那個血蠕屍變形還要來的震驚呢!
洋葫蘆看我楞楞的看著他,就笑了笑,把他那把大刀的刀刃平著端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在他的刀尖上竟然還穿著一塊血紅色的肉團,就好奇的把手電光照了上去,想看的仔細一點,可等我的眼神一接觸到那個東西的時候,立時的就被驚的一個激靈,大叫了一聲,不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把安吉和司馬教授都嚇了一跳,不過他們一看到洋葫蘆刀尖上穿的那個東西后,也都是和我一樣,驚叫著往後退去!
天啊,怎麼會是一個血紅色的人頭!我那一眼雖然看的時間不長,可也看到那個東西真的就是一個人頭的模樣,不過沒有我們的腦袋這麼大罷了,只有三分之一多一點,但是該有的東西一樣也不缺,五官七竅全部都在,沒有眼睛,只是一個血紅色的眼眶象徵性質的覆在那個眼睛該有的位置上,後腦的比例似乎和這個血人頭的比例非常的不協調,大出了整整一倍有餘,不過這會兒也已經不成形狀了,因為洋葫蘆的刀尖就是從這個部位穿過去的。這東西整個的臉部幾乎是沒有面板覆蓋的,很象是個在生物課上被剝掉麵皮的人臉標本的縮小版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那種是標本,而我們眼前的這個是活生生的!
洋葫蘆看到把我們都嚇的不輕,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那個東西從他的刀尖上用腳踩了下來,可那玩意兒剛剛一掉到地上,就發出一陣象是人的嘆氣一樣的聲音來:“唉…啊…!”我一聽這聲音就想起來,這是剛才在那個棺材前邊聽到過的,原來發出這聲音的就是這個東西啊!
司馬教授一聽到這個玩意兒發出來的聲音後,也回過神來,看到洋葫蘆已經把那個血屍頭給踩在了腳下,就說道:“看來這就是這個血葬棺裡那個血蠕屍的真面目了,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
安吉聽著那個東西發出的聲音,皺著眉頭說道:“傑克,這東西很邪氣的,你別踩著它了,趕緊消滅了算了!留著是個禍害!”
洋葫蘆點了點頭,一抬腳,就看到